這可不能怪我。大冬天的,這兒不似C城那邊通暖氣。我凍得手指頭快要生瘡,不想再沾水了。而且季澤清學習成績那麼好,精神那麼充沛,又踢球又冬泳又養狗的,幫鄰居兼同學幹點活兒,也無可厚非。當初他幫那麼多女同學補習功課也是很心甘情願的呀。我從來沒有在學習上麻煩過他,在生活上讓他繼續發揮助人為樂的精神,他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心安理得地左一個小結巴右一個小結巴地使喚他,終於等來了我報恩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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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寒假前的最後一個周末。黃城的天終於轉晴。在沒有暖氣的地方,太陽和生活幸福指數關係密切得跟twins似的。當我一覺醒來,看見蛋黃一般的日頭高高掛在窗外時,心情不由跟著也燦爛起來。
剛換好衣服,我就聽見阿土在後窗那邊汪汪地叫喚。拉開窗簾站在凳子上一瞧,果然季澤清穿著一身白白的羽絨服,圍著墨綠色的厚厚圍脖,站在阿土身邊,淺淺地對我笑。
我伸了個懶腰:“幹嘛?”
他指了指寺廟門口的方向,示意我過會兒去那邊找他。
我點頭:“等我十分鍾。我還沒吃早飯,你有嗎?”
季澤清舉起一隻手,手中晃蕩著一隻白色的塑料袋。
我和阿土一樣,有奶便是娘。我立刻說道:“五分鍾後到。”
我迅速收拾完,跑到寺廟門口,便看見阿土繞著季澤清打轉呢。季澤清正在訓練阿土握手,阿土不願意配合,一門心思地把腦袋往季澤清手上的塑料袋裏湊。
我走過去喊了聲:“阿土——”
季澤清轉過頭,把塑料袋給我,說道:“阿土跟——跟你一樣,隻對吃的有——有興趣。”說完,他看了我光禿禿的脖子,迅速解下圍脖,行雲流水地圍在我身上。
近來季澤清跟我說話利索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結巴了。我由著他幫我係圍脖,在塑料袋裏扒拉了幾下,挑出微波爐剛烤好的熱狗,塞進嘴裏,問:“咱去哪兒啊?”
季澤清從另一個兜裏拿出一雙鞋,說道:“滑冰。”
“滑冰?黃城還有溜冰場啊?”
季澤清笑道:“天然的。”
我眯著眼看他:“小結巴,你看,你現在說話可真利索。”
季澤清心情很好,聽到我的表揚,聲音飛揚地說:“短的話沒問題!”
我被他的情緒感染,開心地跟著他後麵走,順帶扔了半根腸給阿土。阿土搖著尾巴跟在我們倆後麵。
沿著山路爬了一會兒,眼前的場景越來越熟悉。季澤清停了下來,指著前麵的湖麵說道:“天然冰場。”
這不是上次我撞見季澤清裸泳的小水灘嗎?沒想到白天看起來,又有截然不同的味道。月光下的它如同神秘的少女,陽光中它卻像熱血的少年。水麵已經凍成白冰,反射出金燦燦的光。旁邊山岩的滴水已凍成冰棱,晶瑩剔透。水灘邊的的青柏仍是鬱鬱蔥蔥,陽光透過青柏灑在岩石上,光斑大大小小,方方圓圓,甚是好看。
季澤清邊換鞋邊問我:“你會嗎?”
我搖頭:“不會。”
“想不想學?”季澤清穿好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