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

王奎本來還和杜文諾吵著架,一聽這個,立刻說道:“是啊,她算是我們元老級的人物了。”

“她都心理學碩士了?”

王奎吹的牛皮終於被戳破了,他撓了撓頭,說道:“晴冉她比較特殊。真的,不信晴冉你說,當初你是不是一入學,就誓要加入咱谘詢室了?大有不做谘詢師就不算C大人的氣派。那時我們都運營不下去了,她說她自己貼錢都要做,嘖嘖,那一腔熱情!”

我閉嘴不搭理。

杜文諾終於忍不住說道:“你懂個屁!咱冉冉那是對谘詢室有感情寄托,不然誰忙得四腳朝天的時候還給你值班?每次沒人頂的時候,就給冉冉打電話,一有個極端天氣就找她。那某某某創立它的時候可沒想到你們運營成這個亂攤子,要不是看在冉冉的份上,哪兒來的加州互助組織?最後還不是拿著冉冉的名字去要過來的名譽?”

我終於受不了了:“文諾!別說了!”

杜文諾“切”了一聲,就轉向窗外。我轉頭對王奎說道:“文諾她就是說話毒了點,沒什麼壞心眼兒的。谘詢室是所有人的心血,尤其是你,王奎,要不是你,這個組織肯定沒法堅持下去。”

王奎剛想說什麼,我拉著他的手,偷偷眨了眨眼。

王奎明白了我的意.

說完,杜文諾就摔門出去了。

我看著宿舍門因為慣性,晃來晃去,心裏也不是滋味。朋友能為我抱打不平,我當然感動。可就是因為如此單純的朋友,我更不願將當初自己齷齪的一麵展現在她麵前。那本隨筆是我青春期激蕩心緒的描寫。誰願意把意淫自己的東西給熟人看呢?也許,現在有很多寫手能將H文大寫特寫,那是因為別人知道這是虛擬作品。可誰敢承認,那是本人親曆的?我不是木子美,沒有這個勇氣。

這世上本沒有無話不談的朋友,因為再好的朋友,也有不能說的事。

因為一隻手受傷的關係,我穿衣服穿得特別慢,穿好了之後,我規規矩矩地看郵箱,張教授給了很多針對論文的修改意見,又開了一列書單。本科畢業論文已經修了五遍了,再修我都要成仙了。但沒辦法,張教授是我將來研究生的導師,我不敢敷衍。

我慢悠悠地往圖書館走去。路上手機響,我單手拿著一書包等著還的書,好不容易夾住手機,看到上麵的陌生號碼,剛想按接聽,手機啪地掉到地上,就關機了,任我再怎麼按也開不了機。得,這手機也陪了我四年,手機號碼還是黃城的,正好趁這次,全換了吧。

在圖書館耽擱的時間有些長。我又跟愚公移山似的,拎著一書包的書往回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手機還沒買呢,又轉頭朝學校外的電子商城走去。

馬路邊上走了一會兒,一輛車“吱”地停在我前方。我瞅了瞅,往前又走了幾步,就看見季澤清從車裏走出來。

嘖嘖嘖,讀哈佛就是好,一上班,公司就給配了輛帕薩特。我還以為上次載我們去醫院的車是他借的呢。

他走到我身邊,無比自然地接過我肩上的書包,皺著眉問我:“怎麼掛我電話?”

我就說嘛,我手機跟我恩愛了這麼多年,怎麼好端端說摔就摔了,還不是因為他這個掃把星?我問道:“你找我幹嘛?離婚啊?”

他不理我的茬,看了眼我的書包:“你窮得連新書包都買不起了啊?”

“是啊,窮得響叮當啊。”

“沒錢怎麼貼錢辦谘詢室?”

我瞪了眼季澤清:“你不結巴了之後真討厭。聒噪死了!什麼時候離婚啊?”

“你要一直這麼惹我,你甭想了。”季澤清麵色不善地說道,“幹嘛去?”

“要你管?”我往前走。

“你怎麼不能好好跟我說話了?我招你惹你了啊?”季澤清拉住我說道。

“招惹大發了!你騙婚!大騙子!”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季澤清一臉苦笑:“蒼天在上,從頭到尾都是你向我求的婚,我還拒絕了好幾次,你哭著喊著要跟我結婚的。到民政局我都問你後不後悔了。你從哪個角度看出來我是騙婚的?”

“我——”我沒法反駁,隻好一臉便秘的樣子甩開他的手往前走。

“我送你去,過會兒要下雨了。”季澤清在後麵跟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