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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淋雨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事,你淋雨後會變成白癡。萬一給我戴綠帽子怎麼辦?”他在後麵說道。
我知道他是在暗指我那天淋了雨,任他脫我衣服,醒過來又要讓他跟我結婚的糗事,心中更是氣得不行。七竅生煙的我狠狠地踢了前麵的電線杆,結果我翹著腳直叫痛。
如今的季澤清真是個瘟神!我隻跟他見了兩麵,我就已經手受傷,摔了手機,現在連腳也受傷了。
季澤清拖著我的手,急切地問:“傷到腳了?痛不痛?”
“要不你試試?”
“活該你痛!”季澤清惡言惡語地說著。我給他一記白眼球,他當沒看見,卻突然打橫抱起我,朝他的新車走去。
我掙紮:“你幹嘛?放我下來。你以為這樣很浪漫啊?我跟你說,這種小說裏的橋段,我最看不起了。我可不是那些傻不拉幾的小姑娘,一遇上公主抱就兩眼冒紅心。我跟你說,我數到三,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可要叫了。”
“叫啊。我抱我太太,還有人管?”
“誰——誰是你太太!你別——別亂講啊。這裏可是學——學校門口,你這——這麼亂講是要毀——毀我清譽的。”我慌張地朝兩邊看附近有沒有熟人。
季澤清笑了起來:“這麼想學我結巴的樣子呢?想我就直說啊。”
“誰——誰學了!”
“你現在不就在學!”
我剛想反駁,他已打開車門,把我塞進去,替我哢哢地把安全帶都係好了。
他迅速地鑽進駕駛室,轉頭問我:“去哪兒?”
我不說話。
“你要不想去就這麼坐著吧。我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我投降:“C城電子商城。”
車飛快地開起來。我觀察了一下車內配置,摸了摸座椅的皮質,真沒想到帕薩特這樣品牌的車已經設計得這麼寬敞這麼豪華了。
季澤清把著方向盤問我:“吃藥了沒?”
我這才想起來,早上和杜文諾鬧了點小矛盾,藥都沒吃呢。
季澤清仿佛料到這個答案,繼續問道:“那吃早飯了沒?”
唉,杜文諾早早出門,男粉絲們今兒個沒送早餐上來,當然也沒早飯吃。
季澤清把車拐了個方向,在一家咖啡蛋糕店停下來。下車之前,他說道:“你等下,我給你買點。”
這時的季澤清又跟記憶裏的小結巴重合了。
過一會兒,季澤清端著一杯熱橙汁和一紙袋泡芙進了車。他遞給我,說道:“先把早飯吃了吧。”
我對食物一向沒抵抗力,敵人的早飯也是早飯,我埋頭吃起來。單手吃飯不是很方便,忙著吃泡芙的時候,季澤清就送熱橙汁到我嘴邊了:“你慢點吃,餓死鬼投胎啊,別嗆著了。”
我連喝了幾口,季澤清把橙汁又收回去,拿出紙巾給我擦了擦嘴。
我忽然轉頭問道:“小結巴,你那時怎麼突然出國了?”
“上學啊。”季澤清說道。
“那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不是跟你說了嗎?找不著你,跟你找我的情況一樣啊,黃城那邊沒留你的資料,我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他一邊擦我嘴,一邊垂著眼說道。
騙子!這不是我的小結巴。
我甩開他的手,說道:“我吃飽了,咱走吧。”
季澤清從抽屜裏拿出幾盒藥,說道:“幸虧讓醫生多開了幾副放我這裏,把藥吃了再上路。”說著他按照上麵的說明遞我藥片。
唉,我真是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怎麼一會兒是滿嘴謊言的季澤清,一會兒又是老實巴交的小結巴。轉換起來還是這麼的迅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雙重人格?王奎你趕緊來收了他,把他寫進你的心理學論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