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脫了高跟鞋,然後把鞋跟紮他腦門上。

他不理我的怒視,說道:“晚上別喝酒,聽見了沒?”

“要你管!”

他看著我,問道:“今天晚上你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前兩天吃飯不是還挺心平氣和地跟我說話的嗎?”

“要你管!”

“換個句型!”

“我偏說,要你管要你管要你管啊!”我吼道。

“發什麼小孩脾氣,你多大的人了?”

“老娘我永遠二八佳人!”

季澤清又笑了:“行,你鬧吧。前幾天我給你發短信,你怎麼不理我?”

“那是因為我給你拉到了黑名單!我壓根就沒收到你短信!”我說道。

聽完我這句話後,季澤清指了指我的包,冷冷地命令道:“把手機拿出來。”

“我不!”我橫眼冷對他。我縱有千般萬般的不好,也許還可以後天努力慢慢彌補,可看見他,我才想起來,現在我最棘手是已婚,這個怎麼補?我撐死了就是離異,丫這個心理扭曲、潛在的犯罪分子還不隨我願讓我離!

季澤清想過來搶,我把包往我身後一藏,季澤清就掛到我身上,從我身後拿包。我左右手換著包,死也不讓他拿到手。就在這時,我聽見馮佳柏的聲音:“你們在幹嘛?”

我連忙推開季澤清,理了理衣服,說道:“哦,沒什麼,這位先生喝多了……”

馮佳柏疑惑地打量了季澤清一眼。

季澤清瞪了瞪我,向他伸出手說道:“我有輕微的夜盲症,剛才差點摔倒,還好她幫我扶了一把。我是季氏集團的季澤清,您是?”

馮佳柏回握了一下手,遞出一張名片,說道:“我是韓斐工作室的馮佳柏。”

聽到這裏時,季澤清的身子突然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過名片,道:“久仰大名。”

大概今天晚上,馮佳柏聽了太多的“久仰大名”,所以對季澤清的“久仰大名”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我知道季澤清意有所指,並不是他人口中那個意思。

季澤清掏出名片,雙手奉上道:“季氏集團最近正在做校園市場,可能會挖掘一些校園作家和校園歌手,這些還需要仰仗韓斐工作室的鼎力支持。季董和韓斐女士的私交很好,公司也正在和韓斐工作室洽談新一輪合作的業務。我想在不遠的將來,我們會有很多接觸的機會。”

季澤清很有商業架勢,說得好聽又官方,是標準版的場麵話。

馮佳柏接過名片,仔細看了看,收進口袋裏,說道:“那是當然,季先生。”

季澤清說道:“我也是剛從美國回來沒多久。直接叫我季澤清或者Alan就行。”

馮佳柏說道:“你叫我馮佳柏或者Devin,either one is ok.”

我被幹幹地晾在他們旁邊,不知道該離得遠遠的還是繼續待在這裏。

馮佳柏偏過頭看我:“bored”說完他甩了甩頭,下意識地說了聲騷瑞,說道:“無聊了吧?”

我訥訥地說:“還好啊。”

季澤清忽然說道:“紀 小 姐是您今晚的女伴?”

我嚇得心驚肉跳,生怕季澤清說出什麼來。

馮佳柏驚奇地問:“你們倆認識?”.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