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自己愛生氣我有什麼辦法?你要氣得心情不好,聽郭德綱周立波去啊,找我幹嘛?”

季澤清看著我,說道:“郭德綱和周立波嘴皮子功夫哪裏有你好。你每說一句話就放一次冷槍。我都快被你射暈了。”

我說道:“我是多麼想把自己的嘴巴變成機關槍把你掃成馬蜂窩啊。可惜隻停留在意念階段,要是回頭我練成神功了,一定找你練嘴,別無他家,非你莫屬。”

季澤清看著我,說道:“要練嘴是吧?行,咱練練!”他忽然撲過來,對著我的嘴咬了下來。

我心裏想,不是還想先奸後殺吧,這個禽獸!

我鉚足勁推開他。季澤清俯在我身上。座椅忽然一晃,就被放平了。現在季澤清更方便了,他趴了上來,按著我的頭,瘋狂地咬著我的嘴。我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了。我左閃右躲,季澤清卻跟張粘紙似的,怎麼也甩不掉。

行吧,我也別掙紮了。我這種掙紮容易引發罪犯興奮點。我任命地躺著,看季澤清在我嘴上辛勤耕耘。我心裏突然一陣酸。我跟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帳啊,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才能解決嗎?

是不是我乖乖做你的妻子,你罵我,我受著,欺負我,我還得拍手稱快,這樣沒挑戰性了,你就會覺得沒勁,就會放手?如果是,我認了,行吧?

我心裏一股勁,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反親過去。季澤清的身子一滯,傻傻地看了我一眼。我趁他鬆勁,一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麵。帕薩特果然升級了,連座位都這麼寬敞!

我咬了咬牙,對著他的嘴吻下去。季澤清的眼睛還睜得老大,我心想:你看個屁!老娘初次獻吻,沒問你收費算客氣的!

畢竟技藝生疏,我笨拙地擺弄著,不得要領。我有些挫敗,理智地想想我現在到底是在幹嘛,心裏更是一片淒風苦雨,淚水都要湧上來了。

可我不能哭,哭了丫還高興呢。我執著地親著,像是跟自己較勁。季澤清突然拍了拍我的背,別開頭,問我:“你幹嘛呢?”

“親你!你沒長眼啊?”我吼道,忽然想起之前的戰略,低了一個key說道:“就是情不自禁地親你。”

季澤清怔怔地看著我:“情不自禁?你這叫情不自禁麼?紀晴冉,是我的理解有誤,還是你表達情不自禁的方式跟你其他做事風格一樣,一直是與眾不同的?”

我忍耐了半天,說道:“是我沒表現好,你別生氣。”

季澤清看著我:“你怎麼了?別嚇我啊,紀晴冉。”

我要能嚇住你,我還活成這樣麼?我閉了閉眼睛,說道:“咱繼續親吧。你不是想做這個嗎?那咱接著親。”

季澤清拎著我的脖子,坐了起來,他抱著我,把頭放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說道:“紀晴冉,如果我昨晚上跟你發脾氣,嚇到了你,我道歉。可是你確實做了讓我很惱怒的事情,所以我才沒控製住。你以後要乖一點,別再惹我生氣了,知不知道?”

我點頭:“好,我乖一點。”

季澤清滿意地點頭:“那你能告訴我剛才……你忽然怎麼了?”

“我想讓自己乖一點。”我說道。

他鬆開我,奇怪地看我:“為什麼?”

“也許我乖一點,你就不會生氣了。”

“話怎麼又繞回來了?”

我看著他,小心地問道:“季澤清,如果我乖一點,你會放過我,跟我離婚嗎?”

季澤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問道:“跟我結婚有那麼讓你難受嗎?馮佳柏到底對你有多好,值得你為他三番兩次地找我?你們談戀愛了嗎?他跟你求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