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氣地口不擇言:“Momo就可以!你看沒看過書啊,知不知道Momo幹嘛了啊,Momo最後帶領龜仙人拯救了地球!”
王奎和白眼球睜大眼睛看著我,大概都在震驚這場對話怎麼忽然被我劍走偏鋒到這個地步。
我吼完之後也萬分後悔,精蟲上腦了我才說什麼Momo,可是氣勢上我還是別著頭,盯著白眼球。
季澤清嘴角滿是笑意,他說道:“大家先別吵了。王奎,你是心理谘詢室的負責人,那我跟你對話。我會查明這件事,回頭跟你一個交待。”他轉過頭來看我:“這位說Momo的谘詢師,脾氣實在是火爆了點,生下來的時候大概沒喝奶,而是吃彈藥了吧。”
我轉頭看他,剛想回幾句,王奎拉著我,跟季澤清說道:“那個——季總啊,那我們就等你信兒了啊。那筆錢,對我們來說挺重要的。心理谘詢室一直是我們的心血,昨天的谘詢量少,可能跟其它客觀條件也有關係,並不能說明我們的創意和合作方式不好,你說呢?”
季澤清點點頭,說道:“我理解,我肯定會仔細調查的。”
王奎拉著我往外走。
走到門外,季澤清忽然追上來,跟王奎說道:“我跟紀晴冉說幾句話。”
王奎了然地打算回避。我拉住王奎,跟季澤清說道:“有話你現在講。”
季澤清看了看王奎,王奎撥開我的手躲老遠去了。這個沒骨氣的人!
我料他在公共場合也不能把我怎樣,所以雙手插兜看他。
季澤清低頭看我:“紀晴冉,你知道我昨晚上走了多少路嗎?你知道我在路上想了多少種方法懲罰你嗎?我連殺你的心都有了。”
我盯著他眼睛道:“你是分分鍾鍾都想殺我吧?”
“被你逼得快了。”
“季澤清,我勸你看看心理醫生,你丫心理變態得夠可以的。”
季澤清吸了口氣,看著我:“我怎麼心理變態了?”
“你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我怎麼變態,我隻知道有個變態忽然把自己鎖在我的車裏,無論我怎麼敲門乞求,她都不開門。”
“你別惡人先告狀。”
“那你說我哪裏惹你了?”季澤清說道,“紀晴冉,你別太過分了,我能容你讓你,你就無法無天了是吧?我是你丈夫,不是你仇人!”
“我沒齒難忘!那你怎麼給我加標簽的啊?‘我是你妻子’,和‘我是你仇人’,這兩個標簽之間那個成分更重啊?”
“你是我冤家!行了吧?你昨晚上是要大變狼人嗎?忽然之間性情大變,非得把我趕出去?”
“我要是狼人,第一個咬死你。”
“你咬一個試試?”他抖著肩問。
“你丫真變態!”
“沒有你變態,你變完狼人之後還能把我手機號轉交給別人。我撿回手機第一個電話居然是你拉皮條來的。”
“你嘴巴說幹淨點,誰拉皮條?我要是皮條客,你是誰啊?嫖客啊?”
“我是皮條客她老公!”季澤清說道。
“去死吧你。”我狠狠踢了他一腳,急急往外跑。
王奎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我隻好一個人奔走在路上。沒過多久,一輛熟悉的帕薩特在我身邊停了下來。季澤清鑽了出來,一把把我拉進了車,鎖上了門。那一水的動作,跟綁匪似的,真是有經驗,小時候沒白被綁票。
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你——你要幹嘛?”
季澤清說道:“我被你氣得一整晚沒睡。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想著你該起床了,給你打電話你居然掛機。現在你又跑過來接著氣我,害我沒法工作,你說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