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得繼續幹活啊。現在24小時恨不得當48小時來用,旅遊的事也隻能跟香囊似的,拿出來聞聞提提神可以,要真做點什麼,真是不可能了。”
我想起季澤清說的話。遊戲一旦開始,就沒法結束,除非game over。我心裏有些苦澀,將來我和馮佳柏之間會越行越遠,甚至都不會注意到是什麼時候分道揚鑣的了。
“怎麼不說話啦?”馮佳柏問道。
“沒什麼,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做被資本家奴役的烏龜吧。”
“你在說我是龜奴嗎?”那邊笑出了聲。
我也笑了起來。↘思↘兔↘網↘
馮佳柏笑了很久,才說道:“冉冉,有你真好。”
“嗯?”
“我說,有你真好。再苦的日子都有盼頭了。”馮佳柏大聲說道。
我咯咯咯地笑,心裏卻半是甜蜜半是傷。
掛了電話之後,王奎要打了過來:“晴冉,季澤清真是靠譜,咱的讚助費又有救了。”
我現在想到王奎,都覺得他背上刻著“讚助費”仨字。最近隻要他跟我說話,張口閉口都離不開“讚助費”。
“怎麼有救了?”
“不知道,反正我們又可以去那裏上班了。明天開始隔天上班,老規矩啊。明天還是你去。”
“你不怕我又把讚助費守沒啦?”
“從哪裏摔倒就從哪裏爬起來嘛。這一點我對你很有信心。晴冉,你明天一定要有谘詢量,一雪前恥,知不知道?”
“我是站門口吆喝嗎?”
“那我不管,你吆喝也好,裸奔也好,反正核心目標是谘詢量。季澤清調解的結果是讚助費和谘詢量掛鉤。谘詢方式不再匿名,谘詢量越大,讚助費越高。咱要是繼續大鴨蛋,咱就真給人做免費公益去了。”
“這算哪門子調解啊?這是毀約!口頭協定也是合約的一種,怎麼說推翻就推翻了!”
“各讓一步,咱就別較真了。晴冉,你去了之後恢複你嬌娃那一麵啊,別跟杜文諾呆一起時間長了,脾氣跟她一樣臭。知道沒?”
“知道啦。”說完我掛了電話。想想答應季澤清一周去他那兒兩次的事兒還沒履行呢,眼見著離上次分別快一周了,不由有些發慌。自從他跟我提出實現離婚的新條件後,季澤清再也沒有和我聯係和見麵。我看了眼手機,黑名單上確實已經沒有他了,宿舍的電話線也插得好好的,也許他把我給忘了呢。我抱著僥幸心理想。
第二天,我懷著沉痛的心情趕赴季氏集團受死。王奎的變態任務讓人感到迷茫,白眼球女士口水飛濺跟我吵架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在這種地方上班,真是和胸口碎大石一般,不是被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就是被大錘子砸得斷了氣。
我走進谘詢室,白眼球女士毫無意外地贈送我一打白眼。我若無其事,挺直腰身往裏走。坐在逼仄的小屋子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連隻蒼蠅也沒飛進來。我像是樓市低穀時期的房屋中介商,惶惶地守著零業績欲哭無淚。
一轉眼已到了下午,我實在等不住了,便深吸了口氣,慢慢地往谘詢室外走,見到有掛著胸牌的同事路過,就問一句:“*****,有空聊聊嗎?”“這位哥哥,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惹得大家一陣側目,最後保安都出來盯了我好幾眼。
我抓著保安大哥問:“大哥,你覺得站崗巡邏苦嗎?出門在外有沒有想家啊?工資是不是不見漲啊?晚上睡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