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諾看我:“什麼消息?”
“艾香喜歡季澤清。還是特別喜歡的那種。”
杜文諾不屑地說道:“丫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等我和季澤清在一起之後,我天天在丫前麵晃,我氣不死她!”
我想艾香絕對能氣死,我今天隻是在她前麵胡說了幾句,她就失去了理智。要季澤清真跟別人在一起了,艾香不得吐血身亡。想到季澤清身邊有艾香、杜文諾、範品楠一係列或嬌媚或豪放或天真等不同款式的女子對他情有獨鍾、爭風吃醋,不由狠狠地罵:他哪是一往情深忠犬奴?他明明是招蜂引蝶濫情渣。
杜文諾轉了個話題,說道:“冉冉,既然你們為那個讚助費這麼焦頭爛額,要不我跟我爸提一提,讓他也做做善事搞搞公益?反正他的錢也是遲早被人騙光的,還不如投資在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上。雖然你們這個組織吧——唉。”
杜文諾一向看不慣王奎對我的剝削,恨屋及烏地覺得這個組織也不怎麼樣。
我連忙搖頭:“別,私交是私交,別把工作摻和進來……”
“我已經跟王奎提了一句了。他還挺高興的,不斷地說好。”杜文諾說道。
我兩眼一翻:“你跟他說讚助,肯定是哪裏都好了。你等著看吧,今後王奎得天天找你,直到你爸的錢到位為止。我跟你說,你別搭理王奎,他是見錢眼開的主兒,就盼著咱谘詢室裏長一株搖錢樹,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說著杜文諾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來了,她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我,道:“還真被你說中了……”
第二天,我拎著書去圖書館還書。圖書管理員檢查的時候,忽然說道:“同學,這是你的吧?這書夾著一張書簽。”
我拿過來看了看,是一張寬幅的書簽,正麵是淡青色的紋路,花枝從書簽的右上角延伸到左下角,花枝上附了團團的素色花朵,既淡雅又熱鬧。翻過書簽,背麵是一排雋永的詩句,字跡流暢,筆鋒柔和,似是寫詩的人懷著一腔滿滿的柔情。
Du bist wie eine Blume/ So hold und schn und rein/ lch schau dich an, und Wehmut/ Schleicht mir ins Herz hinein.
Mir ist, als ob ich die Hnde/ Aufs Haupt dir legen sollt/ Betend, da Gott dich erhalte/ So rein und schn und hold.
是一首非英語的外文詩,我看不懂,但卻覺得這詩歌和前麵的圖案超級搭配。暗想著這書簽可能是前任借書的人不小心留下的,於是便偷偷地把書簽收下了,把它夾在了我常用的記事本裏。
第35章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馮佳柏沒有再給我聯係。我終於忍不住,在按鍵上摩挲了很久,還是撥了出去。
馮佳柏的聲音很是疲憊,但盡量表現出了歡快的語調:“喂,冉冉,還沒睡呢?”
我樂嗬嗬地傻笑:“是啊,想問問你這隻海龜,上岸了之後過得怎麼樣?”
馮佳柏笑著說:“快要被資本家榨幹,隻剩下一個龜殼了。”
“有那麼累麼?”我心疼地問。
“還是有點累的。讓人無比懷念騎著單車走遍天涯海角的日子。”
我問道:“那你還打算繼續做嗎?要不咱什麼時候騎車把國內的旅遊景點轉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