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我聽到了一個噩耗。張教授告訴我,鑒於我的公共形象很成問題,學校收到了很多外界人士的抗議。然後他們覺得我的麵試成績有很大的問題,重新審核了之後,一致認定我不符合保研的條件。張教授跟我說話的語氣很淡,掛電話之前她說:“紀晴冉,我真沒想到你這孩子看著乖巧,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已經跟學校爭取不開除你了,其它的,我也無能為力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除了謝謝,我一下子變得無話可說。此時,離大四畢業隻有兩周的時間。

杜文諾回到了學校,她看著我,跟我說道:“紀晴冉,你丫真是個蠢蛋!”

我說:“怎麼,我在記者會上說的話你不信嗎?”

“誰信誰去死!”杜文諾惡狠狠地說道。

這世上,信我的人,隻剩一個杜文諾。我在她的懷裏嚎啕大哭,淚水跟不要錢似的一直掉啊掉,快要流成了一條河。

原來悲傷逆流成河,是真的。

過了幾天,我按照日程,到了季氏集團上班。我剛踏進辦公室,白眼球就說道:“你還來啊?你怎麼有臉來?我們公司市場部推出的宣傳片,裏麵居然有你的影子,被人拿放大鏡摳出來了!我們校園行的計劃都被你搞砸了!現在媒體都諷刺我們的公益活動是作秀,居然請了你這種社會垃圾來做!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盆粥。市場部多少天的心血啊,就這麼被你白白攪和了。你還敢來上班?!”

我輕輕地說道:“我讓攝影師把我的照片刪了的。”

“那結果呢?!你這種人,到哪裏都是個禍害啊!趕緊滾蛋吧!”

於是我就滾了。

王奎他一向和新聞脫節,還不知道我的事。我問他有沒有收到讚助費取消的消息,他樂嗬嗬地說:“什麼啊,讚助費都拿到手了。你就別想有的沒的了。”

我說:“快放暑假了,我想出去旅遊一趟。季氏集團的心理谘詢項目,我沒法跟進了。”

王奎不樂意地說道:“哎呀,大家暑假都要回家,總得有人堅守呀。咱這樣過河拆橋,拿到錢不辦事是不行的,我們還指著跟人家長期合作呢。晴冉,你堅持堅持唄。”

我堅定地說NO,王奎歎著氣說道:“那好吧,隻能由我這個CEO親自上陣了。”

後來,我收到了季澤清律師的電話,他用職業的語氣跟我說:“紀小姐,我已經整理好了所有的資料。為了避免在民政局產生不必要的糾紛,想跟您確認一下,協議上說明,離婚後,您和季澤清先生的個人資產沒有關係,也將失去夫妻共同財產。這點,您是清楚的吧?”

原來我是淨身出戶。不過我也沒什麼夫妻共同財產可言,赤條條地嫁了,赤條條地離。也算公平。

我說:“沒問題。”

“現在需要您和季先生兩人同時出麵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請問您明天下午的時間方便嗎?”

我問:“必須他本人過來嗎?由律師代替出席行不行?”

律師說:“必須本人到場的。我看了一下,您的戶口現在已經在C城了,本來在C城辦理最方便。可季先生擔心人多眼雜,剛好季先生的戶口在M市,他想問您,是否方便去一趟M市辦理呢?”

我知道,我現在是C城著名社會敗類,要是在民政局,讓人發現我們結過婚,功虧一簣,季澤清的名聲就不保了,季澤清考慮得很是全麵仔細。

我說道:“方便的。你過會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