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過期不候。人家馬老板都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來打聽紀晴冉到底有沒有心上人了。我跟他說了,人家有心上人的,她眉梢的氣質就是她心上人給弄出來的。都是女人嘛,一看就知道對方有沒有故事,心裏有沒有放不下的人,日子過得開不開心。我看她過得很不如意啊,老一個人跑到湖邊坐著,我怕她要跳湖,讓老公留點心眼兒。她還算好,每次坐上半個鍾頭就回來。可每次回來,眼睛都是紅紅的。唉,說句難聽點的,死了丈夫也不過如此了。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樣遭罪哦。想跟她聊聊,她又裝得很樂嗬的樣子,打哈哈就過去了,讓人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我低著頭,想著這兩年我過得還算平靜,卻不知在他人眼裏,我仍是這麼悲催。我很不喜歡女人顧影自憐,可偏偏我又是這麼做的。

季澤清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掌心有我留戀的溫暖,我沒甩開他,夾了口菜沒說話。後來,李善軍夫婦喝得一塌糊塗,好在老板娘腰上係著他們主臥鑰匙,我可不想大冬天的連續兩天睡地板了。

睡到半夜,季澤清急匆匆地來敲我門。他說他需要發一封緊急郵件,可他的手機連不上網,想借一下我的筆記本和網線。我睡得迷迷糊糊,就打開門,輸了筆記本開機密碼,讓他慢慢用,本來想等他用完的,不知不覺又倒頭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上兩更,應某位今天要趕去回娘家,沒法看結局的人的要求,今晚結局。

我是個多麼sweet的作者!!!

北京地區的孩子們注意安全。

結局更新在八點多吧,我再查查錯別字~

結局

第二天睜開眼睛時,我看見季澤清眨巴著眼睛正對著我。我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忙問怎麼了。他一把抱住我,說:“紀晴冉,我們複婚吧。”

我心裏一軟,“複婚”這次在我舌尖轉了快兩年,從M市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複婚”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詞語了,以至於我看見季澤清傻傻地坐在旅館大堂時,我都偷偷地將複婚這個念頭在心裏百轉千回過了。可他妹妹的警告聲還在耳邊回蕩,我實在沒有膽量再去毀他一次,隻好給自己柔軟的心包上硬硬的殼,說道:“你中邪了啊?好端端的說這個幹嗎?我可吃夠了那個婚姻的苦,你要想結婚,那就找別人去吧。”

季澤清抱著我的手一點都沒放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嘴硬,你是個騙子高手,騙了我一次又一次。這次,我是不會再上當了。紀晴冉,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這麼告訴你,也沒有在離婚前鼓起勇氣跟你提,那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對我沒有信心,一個人孤零零地住在這裏。如果我知道你也這般喜歡我,我肯定會拚命找到你。我怎麼舍得讓你在沒有我的地方難過?”

我的身子僵住了。此刻是清晨,太陽還沒升起,因為下了雪,外麵早已是亮堂堂的一片。樓下傳來豆腐店老板的叫賣聲。鼻子尖是豆漿獨有的清香。和前幾天每天醒來的樣子沒有差別。

我傻傻地想,如果這是夢,那就讓它一直做下去吧。我不想醒來,我不想在現實中對季澤清說不。我明明這麼期盼這樣動人的情話,可是卻為什麼要違背自己的內心,說傷害他更傷害我自己的惡毒語言?

季澤清的手鬆開了,他往後靠了靠,把他光潔的額頭頂在我腦門上,說道:“你這孩子怎麼沒動靜了?說你也喜歡我啊,笨蛋。”

我清醒過來,那個美好的夢被擲進了湖裏,留給我的是沉重憂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