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同性戀嗎!”

“我是啊,可……可……可那也有個上下呀。”許沐的聲音聽著尷尬到不行。

男人頓了好一會,李暇心想他表情一定很精彩,又聽他問:“那……一個地位高點,人很瘦,性格又冷,和另一個低一級的,個頭很渾實,性格很暴躁,他倆……誰是上麵的?”

“我……我想,嗯,我猜,額,我覺得,大概……應該……可能……或許……”

“磨嘰你媽——”說著又給了許沐一下子。

許沐低聲呼痛,一句話說的飛快:“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憑感覺應該是暴躁那個在上麵。”

李暇嘴角抽筋似的抖了兩下,心想許東籬聽見了臉色一定很精彩,他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弟弟都不看好他。

男人冷笑裏透著解氣:“哼,這j□j的整天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兒,還不是個被人壓的。”

彼時,隔著一層樓板,劫匪和許沐所在樓邊的正下方,許東籬倚在欄杆上,手插在口袋裏,表情清冷的看向偷樂的侯勇,說:“你好像很得意啊。”

侯勇心裏對小舅子狂點讚,臉上卻是不敢明目張膽,拚命憋住笑了轉移話題:“沒有,哪有的事,咱弟可真厲害,二瘌子這逼還記不記得他是來幹嘛的啊,嘿。”

許東籬麵向半空,表情冰冷:“他不記得,可我記得,阿瑞,回會裏盤查一遍,將人隔開了放消息,說許東籬他弟弟在醫院被人開槍打死了,有異動的先捆起來,等我回去再說。”

大堂經理一樣的阿瑞點了個頭,轉身就走。

侯勇腦筋一轉,就明白他身邊是出了叛徒,而且範圍圈也小,很早以前就在他身邊,知道許沐存在的人。他嘴上沒說,心裏卻仍然一趟涼意,見得再多也習慣不了,並肩作戰的兄弟,在背後給你一陰刀,那滋味,說是剜心剔骨,也不為過。

可黑社會說穿了,不就是這麼個玩意兒麼,不停的稱兄道弟,聚集勢力,然後推翻,背叛,掙紮,努力站穩腳跟。

他貼上許東籬脊背,手掌按在他肩頭,什麼也沒做:“別難受,我在這呢。”

許東籬沒搭話,侯勇就知道,他是真的寒心了。等他靜了會,侯勇突然打破沉默:“東籬,樓頂上這位,怎麼辦?”

許東籬笑了下:“我等他的定時炸彈。”

侯勇偷偷揚了下眼,心想你對你弟可真放心,突然想起手機通訊錄裏那個李,還聽見兩人嘀咕什麼地西米的鬼玩意兒,就疑惑的問道:“這幾天你老聯係的那個李,誰啊?”

“就第一天來看你的醫生,李暇,”他頓了頓,淺笑道:“尹四海的親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誇大了,大概還有兩章mua~~~(皮誒死,千萬別相信話嘮的承諾!!!)

☆、第六十九章

馮程意識和身體剝離,被一種力量詭異的隔開,他聽得到說話聲,卻無法調動肌肉做出回應。

他能感受到許沐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帶著分量似的壓的心頭沉沉;他聽見他媽清晰的嗬斥,心裏就疼的抽搐,心疼許沐,也有一點心疼母親;他聽見許沐的鞋腳論,想笑笑讚他驚采絕豔;他感覺到他半夜爬起來,呼吸淺淺的湊到耳邊,告訴他再不醒,蘆薈就成別人家的狗了;他聽見他媽在病房裏哭,聽見許沐的母親動人的信任……他想做很多事,卻完全身不由己。

馮必玉衝進門的瞬間,說許沐在樓頂,有生命危險,他急的要命,慣性的以為他又要墜樓了,許沐的倒黴他毫不懷疑,可這一次,樓下拖拽救生墊的,沒有他了,那許沐會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