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玩的,他刀刀下狠,是來要她的命的,她撫著樹幹,大叫,“大膽小賊,是哪個人派你來的,你可知道我是誰,若是傷了我,你也別想活命!”可是她話音未落,一刀下來,她麵前的小樹橫刀砍斷,她尖叫一聲,連忙又向裏跑去。

。。。。——網()。。。。。

她筋疲力盡,可是那黑衣人卻勢在必得,甚至,好像貓捉老鼠般,逗著她玩,隻等她毫無力氣,頹然倒在了樹幹下,看著那人,哼了一聲,“好,好,你動手吧,老娘不怕你,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她緊緊比上個了眼睛,顫唞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了,誰不怕死啊,縱然已經死過一次,她還是怕啊。

正在絕望的迎接死亡,亦感到那寒光越來越近,刀風帶著寒意,直衝而來,然而就在這時,突然聽見嘭的一聲,睜開眼睛,卻見另一個黑衣人出現,竟然將那刀擋了下來,九媛心裏一陣欣喜,總算是有人來救她了,正想感激,卻聽那個黑衣人冷聲道,“哪裏來的多管閑事!”

方才救下她的黑衣人,哼了一聲,“你是哪裏來的,這個女人的命,我已經定下了,你想劫生意不成?”

九媛嘴角抽[dòng],不會吧,以為是來救她的,卻原來是兩幫要殺她的人自己窩裏鬥呢……

兩人隔了兩棵樹遠,死死盯著對方,手中的刀亦防備的緊緊握著。

“先來後到不懂嗎?是我先動手的,她的命是我的!”

“嗬,刀未落下,一切便還未定數,你怎麼就說她是你的!”

“若不是你來阻擋,我已然殺死了她了!”

“我看現在我們各憑本事,誰拿到了人頭,就是誰的!”說著回身就是一刀,九媛驚叫,卻不想,另一個黑衣人又衝上來阻擋,九媛這才刀口逃生,強做鎮定,爬在地上,看見兩個人竟然真刀真槍的打了起來,她不禁抹了把冷汗,趁著兩人不注意,趕緊跑。

卻聽身後一人叫了聲,“哪裏跑……”然後一躍便又追了上來,然後另一個又來阻擋,九媛內牛滿麵,她真不知道這算是倒黴還是幸運。

這時突然一人將她一把拉了起來,然後對著她的脖子就要下刀,九媛連忙指著他後麵大叫,“啊來了!”那人一驚,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著他的下麵狠狠的一腳,他悶哼,放開了她,捂住下麵強忍疼痛,她不顧一切的向前跑去,拿出了百米賽跑的速度,直衝山下,身後有聲音,似乎他們有追上來,可是她不能停,不能回頭,隻能向前跑,果然人的潛能是需要激發的,她現在肚子也不疼了,腳也不軟了,隻知道逃命。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已經筋疲力盡,似乎已經瀕臨身體的極限,不禁向身後看去,腳下卻被那歪歪扭扭的石板一絆,猛的向下倒去,心在那一瞬間已經沉了下去……

然而卻猛然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她抬起頭來,不禁一喜,“大哥!”

姬慕風一身白袍,迎風而立,長發飄散,眼中仿若無底深潭,透著寒意,他一手握著一把長劍,一手環著她的身體,對著她的身後望著,九媛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向後望去,卻見如今身後隻餘一個黑衣人,卻在見到姬慕風後,立即一躍,消失在了黑暗的樹林中。

。。。。網()。。。。。

九媛馬上道,“大哥,不能放他走……”

姬慕風卻看著她,“罷了,窮寇莫追!”然後放下了她來,眼中寒意不退,似乎還隱著怒氣,九媛這才想了起來,道,“大哥,你……怎麼會來……”

他瞪了她一眼,“你怎麼如此任性,獨自一人偷跑出來,若是我晚來一步,你的小命早就沒了!”

九媛低下了頭,知道確實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讓別人也為她奔波。

他見她低著頭不說話,方打量起她來,卻見她一身單薄衣裳,冷風下`身子還在瑟瑟發抖,臉色慘白,虛弱的可以,他拉住了她的手,才感到她的手心發熱,繼而更看見,她白色的褲子竟然已經要被染紅,他臉上一凜,立即抱起了她。

她任他抱著,靠在他溫暖的懷中,看著他堅毅的臉,鼻子酸酸的,想起來,小時候他也是這樣,當她闖禍,他總是默默的在身後為她收拾,她被人欺負,他就為她跟別人打架,頭都打破了,卻冷著臉給她包紮傷口,那時,他也是在黑暗中,靜靜背著她回家,她趴在他結實的脊背上,心裏又是歉疚,又是感動。

她仰起頭看著他,他抱著她似乎一點也不費力氣,也不看她,她知道他在生氣,便低下頭,喃喃道,“大哥……我難受……”

聽了她的話,半晌,他終是軟了下來,低下頭看著她,“忍一會兒!”

她聽話的點頭,看著她抿著嘴那個樣子,他不禁歎了口氣。

一路抱著她,絲毫沒有停歇,到了山下,找了個農家,暫且安置下來,因為怕她覺得硬,身下為她鋪了兩個被子,他便坐在她身邊,帶著繭子的手心,撫摸她的額頭。

“有點燙,我去找草藥!”說著便要起身,她卻一把拉住了他,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別走,大哥,萬一他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