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裳就清楚了,難怪當日,李叔說令牌的主人,對夫人和莊主有救命之恩,恩情不能不報,原來是這麼回事。
接著……
雲霓裳就開口道:“所以最後的局勢就是,我母親救了你們莊主的母親,你們莊主聽了惡人的話來害我?他險些,就做了一回恩將仇報的大事?他真是好有性格!”
李叔:“呃……”
他當然聽得出來,雲霓裳這是在諷刺他們秋名山莊,也是在諷刺自家莊主。
李叔擦著額頭的汗水,開口道:“那個,雲小姐,您也知道,莊主這不也是因為,被蒙蔽了嗎?既然就是個誤會,這件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吧,您說呢?”
雲霓裳撥了撥指甲,無所謂地開口道:“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既然是個誤會,過去了就過去了吧。事情也說清楚了,你可以回去複命了,我上車了!”
見著雲霓裳這麼大氣,說不計較就不計較了,李叔心裏又開始欽佩起這個女子的氣度來。
畢竟尋常人,幾個能受得住恩將仇報?就算是誤會,也是難以輕易原諒,雲霓裳這是完全沒在意的樣子,也沒說要討什麼補償,頗有江湖兒女的率性。
李叔很是欣賞,見著雲霓裳準備回馬車了,才想起來自己正事還沒說:“二小姐,等……等等!”
雲霓裳腳步一頓,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李叔道:“莊主說了,這一回的事情,是我們秋名山莊對不住二小姐 ,當初欠了令堂的情,我們秋名山莊也是要還的,所以日後二小姐若是有所求,我們秋名山莊一定盡力做到。”
雲霓裳想了想,對方既然要欠自己一個人情,沒理由不答應,江湖上麵多一條路,也是好事兒。
她想想自己跟秋名山莊,這也算是要化敵為友了,所以她改變了對待垃圾的時候,不溫柔的態度。
立即十分綠茶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小聲開口道:“這……說得也是,小女子受了這諸多的驚嚇,貴莊主要補償一二,小女子也沒有拒絕之理,如此,便多謝了。還請轉告貴莊主,還請他然後莫要再害小女子了,小女子膽子小,經不住嚇的。”
李叔:“?”
不是……
這是什麼魔鬼操作?膽子小?你確定你說的是你自己?你還記得你把我們家莊主,整成什麼樣了嗎?上次我們家莊主來找你,你還囂張得很呢。
他呆愣在原地,目送著雲霓裳上了車,還久久沒有回過神……
最後,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隨從,問道:“我剛剛幻覺了嗎?”
隨從們:“沒有幻覺,我們也驚了。”
一個女人到底是如何做到,前一秒鍾像一個冷酷無情,有一說一,不想廢話的菠蘿頭,後一秒鍾就忽然變成了病西施?
李叔默默地琢磨了一下,雲霓裳這種操作的流程,很像是莊主上次來的時候,雲霓裳不客氣地與莊主說完話,看見慕容弈來了之後,忽然轉變了態度,看來她都操作熟悉了。
李叔咽了一下口水:“回……回去稟報給莊主吧。”
隨從甲咽著口水道:“這個雲小姐,真是個魔鬼,一般人可受不住她這種轉換法……”
隨從乙:“我今天也算是增長了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