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個人，誰會覺得給他做側妃，是委屈了呢？
隻會覺得，就算是為奴為婢，一輩子在他身邊伺候著，也是甘願的。
想著。
端木燕也紅了臉。
老太君這個時候，握住了端木燕的手，輕聲道：“你這孩子，也該是個聰明的。眼下錦王殿下反了，若是敗了，我們都要死，若是勝了，他就是天玄的皇。你給他做個側妃，那未來也是貴妃，淑妃之位，虧待不了你的。”
端木燕立即道：“孫女明白。”
老太君又道：“此事這路上不好商量，到了十方城池，再與錦王殿下提起不遲。你這幾日，便多去靠近錦王妃，好好侍奉她。”
端木燕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了老太君一眼：“祖母，為何是侍奉錦王妃？不該是接近錦王殿下嗎？”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你又開始犯蠢了，你看不出來，殿下對錦王妃，是個什麼態度？”
端木燕遲疑著道：“似是很在意，這一路上，他的眼神總是落在錦王妃身上，就算錦王妃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他看著她的時候，眼睛裏都是笑意。”
這樣的眼神，足夠讓任何一個女人，感覺到嫉妒了。
那真的就是，“眼裏都是你”的眼神。
端木燕想著，心裏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起來。
老太君道：“這就是了！所以你想要得到錦王殿下認可，便先要讓他知道，你過門之後，會尊重錦王妃，會守著做小的本份，這樣，他才會對你另眼相看，你明白了嗎？”
端木燕冷不防被這麼一點，怔怔地道：“原……原是這樣，謝謝祖母提點，孫女定然不會讓祖母失望的。”
老太君點點頭，拍著她的手背道：“正室誰都想做，但是沒有那個命，就不要起這個心。那個錦王妃，不是個簡單的，在丞相府的時候，都能鬥得過王氏這樣的毒婦，你未必是她的對手。更別說錦王殿下對她一片深情，這一點你兄長都與我感歎過數次。所以，守著自己的本份，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可明白？”
端木燕明白老太君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不要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才有可能成為錦王殿下的側妃。
她紅著一張臉，點點頭：“祖母，孫女明白了。孫女尋到了機會，一定會好好伺候錦王妃。”
她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並不這麼想。
等她先成為側妃之後，再使點手段，除掉雲霓裳不就好了，雲霓裳背後有什麼？不過就是祖母說的那些，沒什麼用處的民意罷了，死了之後，百姓們也就是為她哭兩天。
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自己的背後是兄長，是兵馬大元帥，是錦王殿下最得力的部下，那些君主們，不都是會為了拉攏朝臣，廣納後宮嗎？有兄長在自己身後，自己沒什麼可怕的。
老太君活了這麼多年，豈會看不出來端木燕嘴上應下了，心裏卻是不以為然？
她提醒了一句：“孩子，你兄長跟錦王殿下的關係，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如果你以為，錦王殿下會擔心因為你，你兄長不再跟隨殿下，從而對你有所忍讓，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端木燕一愣，不明其意。
老太君搖了搖頭，道：“軍隊的事情，你年紀太小，我不好與你說分明，你隻要記著，一直以來，都是錦王殿下在成就你兄長，不是他必須要你兄長的支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