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燕有點想不明白這話。
便對老太君的說法,多出了許多懷疑,可她還是故作乖順的點頭,低聲道:“祖母,孫女明白的,您不必憂心。”
老太君看著她眉眼間都是乖順,以為對方終於被自己說服,便也勉強放了心,不再多言了。
……
京城。
慕容弈離開之後。
宮中還是在往錦王府送公文,家仆把公文接下,又把慕容弈離開之前,交給自己的,已經批改好了的公文,交給了對方。
一切看起來,平靜如常。
那人也沒察覺異常,便帶著公文離開了。
第二日。
宮人又送了公文來,家仆照樣接下了,隻是今日,卻沒有將昨日批改好的公文,交給那宮人。
宮人問道:“昨日的公文,陛下還等著呢,錦王殿下沒有批改好嗎?”
家仆開口道:“沒有啊,錦王殿下昨夜咳了血,眼下臥病在床,根本沒有辦法看那些公文。已經請了大夫看了,說是積勞成疾,公公,您是不是回宮跟陛下說說,日後就不要再送這些公文來了?”
那公公一聽這話,便立即回了宮,把這些話都傳達給天玄帝。
天玄帝一聽。
心頭便是一喜,終於咳血臥病了,看來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送公文過去,並非是沒有用的。
沉浸在喜悅中的天玄帝,並沒有多懷疑什麼。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你明日再送公文去的時候,就催促一下,說昨日的公文,朕還等著他回複,讓他盡快。”
宮人道:“是!”
……
京城之外。
馬車已經走了兩天一夜,路上換了一回馬,也換了一回車夫,輪流趕車,希望能夠盡快到達十方城池。
到了夜間。
眾人便都在一處草地,坐下歇腳,並吃些幹糧。
雲霓裳問了慕容弈一句:“咱們先前那個計策,可以拖天玄帝幾天?”
慕容弈溫聲回複:“四天。第一日,公文如同往常一樣批複好了,送入宮中,陛下定然不會懷疑。第二日,稱本王咳血了,陛下覺得自己計劃成功,定會陷入得意之中,便會讓人在第三日,多做催促,讓本王盡早回複。但是等冷靜下來,陛下心中的喜悅和得意沒有了,便會陷入懷疑,該是第四日,便派禦醫去給本王看病。所以本王吩咐了家仆們,第三日晚上,便各自離去。”
雲霓裳聽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道:“你這麼了解他嗎?”
慕容弈輕笑一聲。
溫聲道:“本王不過也就是,根據陛下這些年的行事,能推測他心中所想罷了。”
雲霓裳點點頭,笑著道:“若是真的如你所言,那四天過去,等天玄帝反應過來,再來追我們,也沒那麼容易就跟上了。雖說馬車跑的不會有騎馬快,但是四天的功夫,騎馬也很難追上。”
慕容弈從容笑道:“的確如此。”
兩人正說著。
端木燕忽然就走到了這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