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趣,這個獵人協會的副會長人生中信奉的唯一信條大概就是‘玩樂’了,如果這次的展覽會真的沒有一人生還,那還能有什麼趣味?會場裏發生的事件被完全掩埋的話,就不會再有人詢問探查,那麼原本能引起腥風血雨的曦光奏鳴曲豈不是將一直頂著普通殘本的名頭被埋沒下去?這可不是帕裏斯通希望見到的事情,他更願意看到的,是七八年前黑暗奏鳴曲麵世的時候所出現的,極度混亂的場麵。各大勢力各個高手全都在搶奪在混戰,這種把全天下操控玩弄的感覺實是在太令人感動,隻可惜他還重未體味過,甚是失落。
如此看來,把全天下的人當做玩具,這種極端任性的性格特點倒是出奇的符合了尼特羅那個老頭子的意誌啊,該說不愧是會長親自挑選的副會長嗎,這意誌繼承的真好。
再說今天的屠殺,其實除了喬尼斯以外也不是沒有人生還,但離開的那幾個家夥實在難以達成他的目標,不能作數。畢竟不管是這幾年迅速躥紅的怪盜基德還是一直覬覦著他的西索,都不是會把今天的事情到處亂說的人,自然而然的,他們帶走的三個‘小家夥’想必也無法帶給他想要的結果,是以為‘逃生者’再多增添一個成員便顯得勢在必得了。
帕裏斯通仍舊笑眯眯的溫聲說著,然而明明用的是打商量的遣詞用句,卻無端端的透出一股子獨斷專行的意味。他的這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強勢叫窩金極為不滿,不過窩金雖然對生活中的那些個彎彎道道很不了解,但飛坦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幻影旅團之所以能夠一直這麼逍遙,他們的實力是絕大部分的原因沒錯,可也絕對少不了獵人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任。
曾經無意中聽團長提過,他們和獵人協會和平共處的條件,便是旅團中有獵人證的那幾位,每年都要為協會辦一件事情,旅行身為獵人的職責,當然,這必須是有償的,但那種受到約束的感覺仍舊不是旅團的成員們所喜歡的。是以從旅團開始嶄露頭角至今,已經十多年的時間裏來來往往了那麼多的成員,考取獵人執照的除卻了團長和為了進入特殊網站查找資料的俠客,總共也不超過五人。
不過不願意為獵人協會辦事是一回事,不能和他們交惡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飛坦用眼角瞪了一臉不爽,叫囂著什麼‘我們憑什麼聽你的,如果想要在旅團的手裏搶東西,那就先來打一架’的窩金一眼,順帶在心中感歎,和窩金一比,原來一直遭他嫌棄的芬克斯並沒有他想的那麼魯莽。
“你可以把這家夥帶走,不過與此同時你要拿出相等分量的東西來交換。”屬於飛坦的沉悶嗓音阻止了窩金的嗆聲,他看著依舊在溫柔淺笑的帕裏斯通,提出了他們的條件。
“嗬嗬,有趣……”副會長大人狀似認真的苦思冥想,然後保持笑容不變的摩挲著光潔的下巴,說出了一條絕對屬於機密類型的消息,“半年前,十老頭著手派人接觸窟盧塔族的遺孤,我想在不久的將來,你們大概就會有一個不弱的敵人了。”
帕裏斯通十分惡劣的捅破了十老頭的遮羞布,把對方要求死守的秘密如此簡單的說了出來,卻依舊毫無負罪感的笑著,他此時最多的感慨,想來也不過是估量著日後旅團和十老頭可能的碰撞將會帶給他多少的樂趣罷了。而至於那個一直被十老頭當做棋子的小小遺孤,啊……這種無法帶給他樂趣的小人物,他完全沒有必要去重視不是嗎?
副會長說完這些話,就連芬克斯都隱隱的注意到了什麼,隻有最討厭這些彎彎繞繞的窩金還在一臉不屑的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