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衛斯聽完熊孩子這愁,當即一拍大腿:“這算什麼事兒,回頭我就跟天後娘娘稟報一聲,咱們出國兩個月。”
熊孩子眼睛登時一亮:“老爸,真的哇?”他這一高興,也沒個分寸,一股腦就衝到衛斯麵前,直接把衛斯衝椅子上砸了個一百八十度大仰翻。
隻聽哢嚓一聲,爺倆個大腦瞬間當機。
熊孩子小心翼翼抬起頭,平日裏的大嗓門兒變得跟貓咪似的啞啞的:“老……老爸,你沒事兒的吧?”
“沒——事——”衛斯一張俊臉憋得通紅,硬著一口氣,給熊孩子擺了個安好的手勢。
熊孩子鬆了口氣,一掌撐在衛斯胸口,嘻嘻就往起爬。
衛斯當即又是一聲悶哼。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這老胳膊似乎走位了。
施文聞訊趕來救駕時,恨不得將這爺兩一齊拎起來揍一頓屁股,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瞎折騰。
將衛斯攔腰抱起,無視這人一臉的憤恨和羞澀,施文整張臉黑得跟包青天似的。
熊孩子一路小跑著跟在自家老爹身後,兩隻爪子做著探出的姿勢,好似隨時準備接著自家老爹一般。
好在衛斯這回隻是走了個位,並沒有傷及要害,不過熊孩子自此對自己這體重,又產生了深度的懷疑,他是不是,該減肥了?
因著衛斯這一出,熊孩子出國的時間被延後,程爸爸跟於梅也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強行帶走熊孩子,隻得留在國內候著。
衛斯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讓醫生把自己的病說得厲害了些,給熊孩子爭取了足夠的時間讓他出門跟王曉文他們廝混了一回,一群蘿卜頭回來的時候,為感謝衛斯“深明大義”,什麼深山老林裏的蟬蛹啊,什麼傳說中的烏木皮啊,還有什麼神獸屎,都給衛斯捎了一堆回來。
“衛叔,我們第二天住的那戶人家裏的老爺爺足足有一百零一歲了,他說的話肯定是真的,這一定是神獸拉的屎,絕對是精華中的精華!”
王曉文說得唾沫橫飛,生怕衛斯不信似的。
施文在一旁心無旁騖地處理公務,半點沒有要給他解圍的意思。
最後衛斯收獲了枯枝一袋,屎粑粑一坨,蟬蛹一瓶,若幹垃圾一堆。
等人都走光了,施文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的衛斯:“不裝病了?”
“切。”衛斯翻了個白眼:“我裝病為誰啊,嘖,這堆垃圾怎麼辦?”
一瞅著蘿卜頭們帶回來的各種垃圾,衛斯就有點想哭。他以前也沒有覺得自己是個邋遢的人,可這回被人硬塞這麼些垃圾,他這心裏就不停地想,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挺惡心的。
施文瞅了眼,最後拎起裝著粑粑的一坨,走到窗邊,直接把粑粑埋進了花盆:“物盡其用,好歹是人家的一份心意。”
衛斯又嘖了一聲,把平板拿過來,翻了兩下這些天準備好出國路線,頗為滿意:“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了沒有?我們至少要出去一個月。”
施文微微蹙眉,他現在出遠門是真不方便,不過公司和出門遊玩,其實他更傾向於出門放鬆自己。
“可以。”
兩天後,眾人收拾妥當,熊孩子這回是不得不跟著程爸爸和於梅走了。
王曉文帶著一群蘿卜軍過來送行,哭得稀裏嘩啦的,搞得程爸爸跟於梅兩個大人尷尬得不了,就那場麵,好似他們兩個搶了人孩子一般。
大頭今天也來送行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王曉文這小破孩兒的影響,剛開始還一臉羨慕地看著熊孩子,最後竟然也放聲哭了起來。
好在大頭媽今天也在,才把人給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