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而下,落在她的鼻尖,唇,下頦,捏了捏她的下巴:“小時候的颯颯一定很可愛。”
穆颯滿眼的“嗯?”,還來不及看清他眼裏升騰的情緒,他已經伸臂將她抱在了懷裏,手很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穆颯依偎在他寬厚的懷裏,小心翼翼地伸手摟住他的腰,沒多問一句,隻是享受這一刻的平靜愉悅。
她是女人,可以敏[gǎn]地體會到這個擁抱和往常的不同,這個擁抱將某種力量傳遞過來,讓她心底升起一種能量,全身慢慢地變熱,非常奇妙。
他抱了她很久,一直沒鬆開,直到她有了困意,他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側過身,繼續講她抱在懷裏。於是,他的溫度一晚上都沒有離開過她片刻。
早晨起來的時候,穆颯驚訝地發現宋域竟然做了早點,雖然他煎的蛋外形扁扁的,看起來很醜,蒸的香芋包因為時間和火候問題,流失水分變得幹巴巴的,煮的牛奶因為多放了一勺糖,變得很甜膩,烤的吐司片表麵是焦的……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破天荒地做了一頓早餐。
“這這這,你今天是怎麼了?”穆颯感到不可思議。
宋域淡定地抬眸,淡定地喝了口咖啡,淡定地回答:“沒怎麼,醒得早,閑得無聊所以下樓做早餐。怎麼,味道如何?”
“還不錯。”穆颯違心地評價,心想總得給第一次下廚做早餐的男人鼓勵,不能打擊他的積極性。
“我們可以一三五七,二四六輪流做早餐。”
“嗯?”穆颯懷疑自己聽錯了。
宋域看著她驚訝的神情,隨手拿起早報,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你沒聽錯。”
穆颯發現宋域真的有些改變了,譬如以往他工作的時候會將桌麵弄得很亂,事後也不及時整理,現在他會自己整理;譬如以往他總是自己用剃胡刀剃須,覺得她力道不足,弄不幹淨,現在他都要求她幫自己剃須;譬如以往他雖然偶有興致,會拉她一塊泡澡,但更多的時候還是享受自己獨自泡澡,悠悠品紅酒的時光,現在他每天泡澡都拉上她;譬如以往他對周末的娛樂活動不會有事先的安排,現在他會在周三的時候,笑著問她,周末想去哪裏玩。
總體而言,他變得細心,體貼,比以前粘著她了。
有幾次,他喝的微醺,將她拉到懷裏,貼在她耳畔,和她說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雖然不是特別深入,但比以前絕口不提,要進步多了。
甚至在某個特殊時刻,他變得更熱情更瘋狂,花招也多起來了,穆颯好奇他是從哪裏學來的,竟然每次都有新意,每次她耳畔耐心誘哄:“颯颯,翻過來,我們這樣,嗯,別怕,試試看,可以成功的。嗯,乖,再進來一點,按住我這裏,再下麵一點,對,用點力……”
……(畫麵過於重口味,被有愛的作者消音並且打上馬賽克。)
“穆颯,你最近用什麼牌子的腮紅,怎麼看上去嬌豔欲滴?”中午吃飯的時候,坐在對麵的小瑞麗好奇地問。
穆颯扒著飯,眨了眨眼睛:“是嗎?”
“對啊,你的氣色好好,兩頰紅紅的,好可愛。”小瑞麗逼問她用了什麼護膚品。
“等你結婚了,你就知道了。”穆颯悶騷地嘀咕了一句。
小瑞麗一怔,反應過來後立刻捶桌:“呀呀呀呀呀,你好壞呀!不帶這麼刺激人的!”
再次見到莫紫璿是在周五的傍晚。
陰雨天,打不到車,穆颯撐傘,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一輛紅色的奧迪車悄無聲息,和紙船一樣滑到她的麵前。車窗被搖下,莫紫璿的頭上架著墨鏡,精致的眉眼如畫,映入穆颯的眼眸。
“穆颯,不介意和我聊幾句?”莫紫璿直接做出邀請。
這段時間,關於莫紫璿的一切穆颯都聽說了。莫舒國被中紀委帶走,莫紫璿上訴當地法院,請求法院判決解除她和莫家的關係,並登報聲明自己單方麵要求脫離莫家的意願,宣稱手中掌握暫不可公開的證據可以證實自己常年在莫家受辱的事實。
“怎麼?你害怕嗎?”莫紫璿笑了,“別多慮,我隻是想和你聊聊,說些心裏話。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
穆颯的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片刻,點頭:“可以。”
莫紫璿緩緩地開車,邊開邊說:“我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穆颯看了她一眼,靜默的態度表示自己的確知道了關於她的新聞。
“放心,這場官司我可以贏的,我手裏有莫舒國對我性^侵的證據。”莫紫璿用極為淡漠的語氣陳述一個可怕的事實。
穆颯一愣,隨即眼眸露出驚訝。
“我十三歲那年,有一次莫舒國喝醉了酒,偷偷摸到我房間,我正在浴室洗澡,他就站在門口偷窺,那次之後,他看我的眼神就變了,總是在私下趁人不注意對我動手動腳,我知道這樣非常危險,再放縱他下去我就完了,於是我主動出擊,在他喝完酒迷迷糊糊的時候,貼上去,用攝像機拍了他的醜態,當時他醉得很厲害,隨我折騰……事後我用拍下的東西威脅他,不準再靠近我半步,否則我就拿給他老婆看,他才不得已地妥協,放棄對我的不良企圖。雖然在外人看來,他和藹可親,對我疼愛有加,當我是親生女兒,但隻有我和他知道這不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