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子骨估計也已經……”

一旁九夜眼眶通紅,單腿跪在地上:“四魅,六辰,八索,十紀……我們十人跟隨少主長大,現在四個的死都和景木有關,這仇不報我誓不為人!少主,我要請戰!”

“現在局勢看著向我們一麵倒,但是我總會有種不好的預感。”左子良看著窗外的人造天空,笑了笑,“所以九夜,或許不用過多久,你就不得不上陣了。”

左子良的預感一直很準確,在九夜看來,那與其說是預感不如說是對危險的直覺。

“少主,我們的布置了這麼些年,不說萬無一失,勝率絕對超過7成,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九夜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左子良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左子良揮手打斷了九夜的話,聲音有些疲憊,說:“好了,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小心些總沒錯,通知下去,一級戒備。”

“少主……”九夜下意識想要質疑,但是被一旁五福的眼神製止住了,他垂下眼簾,“是。”

盡管如此,還是晚了。

一級戒備的命令發下去不到半小時,很多部門人員甚至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轟”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地下城表麵上的平靜。

像是拉開了戰鬥的帷幕,又是驚天動地的一陣爆炸聲,火光分別從地下城的四個大的方向傳來。

左子良一把扔開他正擦拭著的大刀,第一時間拉開窗子,警報聲和隨處可見的火光將所有的血液都催促進了心髒,壓著他近乎喘不過氣來。

軍方以及潛進來了,他們卻毫無所覺……

“少主!”一宿顧不得敲門,一把推開大門,神情嚴肅而焦急的說:“所有的暗道入口都暴露了,軍方的人已經潛入了。”

“知道多少人嗎?”左子良側過頭,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四個主暗道殺出的人馬最少四個大隊,後續部隊和支暗道上的人員隻多不少,相當一部分人利用暗號和內部密碼偷偷的潛伏在我們的人中……”說到這,一宿苦笑,“具體人數連估都沒法估計。”

兩人說話的時候,高層的人已經迅速的趕了過來。

七銀緊接著開口:“不僅如此,負責阻攔軍部支援的隊伍說,他們已經解開我們的布局,朝著先遣部隊趕來。”

“還有,今天去按計劃去軍部偷襲的部隊,剛剛遭到了定點伏擊,像是早就知道我們的計劃。”另外一個將領歎息。

三元的表情已經煞白,喃喃開口:“剛剛發現倉庫剩餘的藥劑半數以上被汙染了。”

五福聽到這,似是想到什麼,手不禁顫唞了起來: “這絕對不是巧合……”

在場所有人都在自己腦海裏勾勒出兩個字,叛徒!

能知道如此詳細的信息,即使是“十字”,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的。

排除掉已經死去的四魅,六辰,十紀,和不幹涉軍事布局的三元和五福,以及在軍部臥底多年對一些細節不怎麼了解的幾人。

剩下的就是七銀,九夜,還有看似已經失蹤的八索。

左子良聽到這,似乎全都明白了,他指節敲打著窗台,半歎息著說:“倒是沒有想到,軍部一顆暗棋埋得這麼深。他們埋得一根釘子在我們的地基裏,抽出去的時候,卻可以毀掉我們整座大廈。”

八索偽裝的太好,他主持研究出來的奪命的催化藥劑,他麵不改色的看著華國血流成河,他年少就開始偽裝成複仇使者,十幾年如一日,沒有丁點破綻。

他甚至在十幾年內沒有一次聯係過軍部……將自己的生命當作籌碼,給自己下了一個最大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