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隻為問公子一句話,公子與我們的大師兄到底有何仇怨?”
“仇怨……”漱玉低聲喃喃,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驀地飄遠了,語聲冰寒,“他害死了我最愛的人。”
“不可能!除非是你所愛之人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這樣根本是誣陷!”
“誣陷?那並不是誣陷。是他私自散播了長生蠱的假消息,若論莊規,是要被處以拔舌之刑的。”
“一定是你陷害他的。”
“其實你喜歡的是南雪歌吧。”漱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利用師弟對自己的感情讓他替你複仇,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我們彼此彼此而已。”
郝藍藏在袖中的手默默攥緊,冷冷回道:“陷害大師兄,漱玉公子,郝藍敢保證,你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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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67
寂靜的黑夜中忽然響起叩門聲,華韶猛的睜開眼睛,外麵的叩門聲還在繼續,他從床上坐起來,走過去開門。
門外露出一道頎長的身影,在百裏無傷的身後是一彎冰寒的殘月。
華韶詫異:“百裏莊主?”
“華韶,我有話和你說。”百裏無傷道。
百裏無傷鄭重的語氣讓華韶怔了怔,他側身讓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莊主請進。”
百裏無傷進屋,華韶跟在他後麵,在他對麵坐下,努力的回想著晚上的事。他記得自己喝了郝藍師姐的茶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不該這樣的,他那時明明很清醒,怎麼說睡著就睡著了,難道是郝藍師姐……
“華公子?”百裏無傷出聲打斷他的沉思,對於他的走神並未露出不悅,隻淡淡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沒事。”華韶抬眸,“莊主說有話和華韶說,不知莊主想說什麼?”
百裏無傷沉默片刻,道:“不知華公子是否記得當日在客棧中神樂毀諾之事?”
“毀諾?莊主指的是?”
“也許他對你並未做出承諾,隻是剛開始他的態度確實表明了若雪歌不願跟我走,他不介意幹涉百裏山莊的捉拿。你可知為何他後來又突然變了態度任我強行帶走雪歌?”
華韶一怔,漸漸回想起當日之事。
那日百裏無傷帶人圍了客棧,確實是想用武力帶走南雪歌,他擔心百裏神樂會放任不管,不顧心中害怕,悄悄拉他的衣角求他幫助南雪歌。
令他意外的是百裏神樂真的表明了若南雪歌不願意,絕對不會放任不管,隻是後來百裏無傷邀請他談話直至深夜,華韶醒來後卻發現南雪歌已經被百裏無傷帶走。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百裏神樂忽然改變了決定,雖然心裏怨他,麵上終究是不敢表現出來的,隻得乖乖的隨他回了扶搖宮。
“看來華公子已經記起來了?”百裏無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
華韶似乎對當日之事還有些生氣,提起來麵色並不怎麼好,冷冷道:“他那樣的人,我又怎麼能摸清楚他的心思。在他眼裏,大凡世人都不過螻蟻而已,而他又真正在乎過誰。”
“你錯了,這世上他唯一在乎過的人隻有你。”百裏無傷忽然有種與百裏神樂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受,果然是同門的師兄弟,就連臭脾氣都是一樣的,都一樣的頑固不化。
“華韶,你可知當初我與他密談之時他說過什麼,他說‘既然阿韶要保南雪歌,我便是拚了性命也要保住南雪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