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峰咬牙切齒,義憤填膺,恨不得起身撲過去,揪起那個死不要臉的老東西,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給撕碎了,扔到門前的垃圾桶裏麵去。
但他沒有那份勇氣,因為為了有一個美好的理想和前程,他同樣也需要那個碩士研究生學曆證明,那東西實在太重要了,不亞於一個人的半條命。
就在王峰峰心跳如鼓,心亂如麻之時,張子伊豁然站了起來,拎起書包,從課桌另一端的走廊裏走了出去。
希特拉並不著急,說道:“那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願意,晚上就到我家來吧。”
張子伊沒理他,疾步走出了教室。
王峰峰被嚇壞了,想溜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緊緊貼在了牆上,活像一隻大壁虎。
不知道是因為走得急,還是壓根兒她就不想理睬,張子伊竟然看都沒看他一眼,這讓王峰峰心裏一陣難過,針紮一般的疼痛。
希特拉走到了講台上,拿起了桌上的講義夾,一臉得意地朝門外走去,走過王峰峰身邊時,竟然還毫不顧忌地放了一個山動地搖的響屁。
靠!這個死老東西,一定是煮雞蛋吃多了,連放出來的屁都有一股很衝的雞屎味兒,差點兒沒把人給熏得背過氣去。
咦!他竟然也沒發現王峰峰的存在,要不然,他是不會如此下流地用力在自己的襠處摸一把的。
借著角度的優勢,王峰峰清楚地看到,希特拉腿間那個部位撐得老高,製高點上還有一絲絲被浸濕的跡象。
如此看來,他摸一把的目的,無非是想強製那個依然興奮的小老鼠低調一點兒,免得走到外麵招人眼目。
出了門,希特拉竟然還把手貼到了自己鼻子上,猛勁嗅了嗅,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峰峰明白他笑裏某種含義,那是他對自己的一份肯定,一份讚賞,抑或是一份褒獎。
雖然剛才隻是YY一通,但已經足夠說明他還行,雄性裝備依然完善,並且具有著較強的殺傷力。
該死的!看來他是久旱盼甘霖的,他今天夜裏要張子伊過去,那肯定是凶多吉少,難善其身,因為那隻小老鼠早就涎水漣漣,嗷嗷待哺了。
不行,必須製止張子伊,她太單純,決不能讓她稀裏糊塗落入狼窩虎穴。
見希特拉已經沒了蹤影,王峰峰撒腿就跑,朝著樓下狂奔而去。
想到這時候的張子伊,唯一的出去肯定就是食堂,便跟了過去。
食堂裏冷冷清清,靠牆角的一張桌子上圍坐著幾個男生,在呼天號地喝著啤酒。
走近了一看,是夏剛他們一夥死黨,一個個喝得麵紅耳赤,罵罵咧咧,語無倫次。
王峰峰隔著一段距離,問他們:“你們……你們看見張子伊了嘛?”
夏剛屁都沒抬一下,對著他高高舉起了啤酒瓶子,揮舞著說:“王峰峰,別找了,找著人,找不到心,何苦來著?來吧,過來一起喝酒,明智點兒吧。”
王峰峰說:“我找她有……有正事兒呢。”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正事都讓希特拉辦了,你還白忙活啥呀?”
王峰峰心裏一抽,懶得再搭理這一幫子醉鬼,轉身就走。
夏剛在後麵吆喝:“峰峰啊峰峰,識時務點兒吧,你還想不想畢業了?寒窗十幾載呢,不容易啊不容易……”
幾個人都跟著耍起彪來,吆三喝四,吵吵嚷嚷,狂噴起來。
噴了些啥,王峰峰也沒聽清,無非是說他不是希特拉的對手,讓他拱手相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