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想要廢立皇後的事情,在宮中不是什麼秘密,皇後宮中本來人心就不在皇後那邊,此事一出來,下麵的人心`

清河像是從懵懂中清醒過來,立即撲上去要和那些捉住兒子的神策軍拚命,可是如今神策軍可不管她,伸手一推,就將清河推倒在地。

宮中召齊群臣的鼓聲沒有任何預兆的響起來了,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參加。

到了太極殿,隻見著聖人著常服坐在禦座上,麵色青黑。而禦座不遠處放著一隻小案。上麵擺放著一些東西。

“今日緊急召諸公來,乃是為了讓諸公看這些物什。”蕭珩伸手向那隻小案指了指。

說著,幾名內侍端著那隻小案在那些大臣門前緩緩走過。

隻見那隻小案上放著兩隻布偶,上麵寫著德妃和今上的名字,寫著德妃的那隻布偶身上還刺著幾隻鐵針。

大臣們齊齊倒吸了口冷氣。

“阿舅,你知道這些是從何處搜出來的麼?”蕭珩麵帶笑容問司空段晟,可是麵上的笑到不了眼底。

“臣不知。”段晟答道。

“這些是從皇後宮中搜出來的!”蕭珩怒喝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德行無所缺失的崔氏!她詛咒朕詛咒德妃!這是想做甚麼!是想咒死朕和德妃,她好學呂後麼!”

“好一個大逆不道!”

“這麼多年來,朕待皇後以禮,崔氏就是這麼來報答朕的?這就是所謂的母儀天下?位居中宮?”

皇帝憤怒的咆哮在大殿內盤旋不去,朝臣們噤若寒蟬。

“聖人,此事尚未查明……還是……”錢遂之出列道。

“尚未查明?”蕭珩冷笑,“那上麵寫著的生辰,就是崔氏的筆跡。”

“聖人,皇後行巫蠱,欲大逆不道。”中書舍人劉嘉俞聞言,心裏暗罵皇後幹的好事,他還正想卷起袖子,和司空一派對打呢,不過機會不能放過,他立即出列了,“此事關係聖人安危,不能從輕隻能從嚴!”

蕭珩看向中書舍人的目光柔和許多,“中書舍人所言甚是。這種事情,光憑崔氏一人,是難以辦到的,將崔氏父兄壓入大理寺審訊,崔氏全族待罪。”

“聖人……”段晟聞言出言道。

可惜蕭珩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司空還想說甚麼呢?難道朕的安危在阿舅心中還比不得崔氏麼?”

段晟見著外甥冷冽的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答話,他覺得眼前的外甥十分的陌生,和之前那個溫吞的聖人判若兩人。

蕭珩經曆過劉嘉俞那事,看到了朝臣裏也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鐵板一塊,他的那位阿舅行事太過不羈,排擠異黨的事情不要太多,他可以借著那些得罪了段氏的朝臣,來一步步的扳倒司空一派。

段晟在朝中得罪的人也不要太多。

他拿著劉嘉俞做了個好例子,很快大理寺也應該有人來投誠了。

廢後(四)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