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初我就不該信你。我簡直太蠢了,竟然相信一個麵目全非的人,連懷疑都沒有。”唐牧荑無地自容地掩住臉,六年前的自己瘋了一樣地想他,痛苦非常。楚妍恨她,她更恨她自己。如果她沒有猶豫不決搖擺不定,早就下定決心和他在一起的話,或者說不去瞞他,那麼世慈就不會死,是她親手把他害死。所以突然有人告訴她,他就是世慈,而且真的說出了那麼多兩人的過往,雖然模樣有些變化,但是尋常的動作卻是有些像,除了最初時的信以為真,和後來留了心地小小觀察後,她就從沒懷疑過他,她不願懷疑。
直到趙海清楚地告訴她,喬木九年前進了北城,可是世慈八年前出的車禍,怎麼可能九年前就進了北城,那個時候他分明還在家裏。
唐牧荑想起喬木手機裏的號碼,他分明就不是他。
可是她還是不敢就憑這些懷疑他,時間的事有可能弄錯,號碼的事也有可能真的有人會記自己的號碼。她離開世慈四年,之後才短暫的相聚,她所知道的的世慈,隻有和她在一起時的體貼和霸道,其他的事還不如葉娘了解。所以她還是不敢懷疑喬木,她沒有直接問他,如果一切都是臆想出來的,那會多傷害他,她是知道的,沒有人可以忍受心愛的人竟然懷疑自己是個假的。而且喬木如果真的不是世慈,那麼他既然決定騙她,怎麼可能說真話。
“我前段時間找過於舒陽,因為爸爸和楚妍的事。他們死的時候我沒有守孝,但我總要知曉原因。他那天言辭有些閃躲,我覺得有問題,一再逼問他才說‘楚妍死得蹊蹺。’我就問他最後一個見她的人是誰,他說是你。”
唐牧荑說完,男人有些無奈,好像她無理取鬧一樣:“阿荑,他隻是看不得我們好。”
唐牧荑搖頭:“的確因為阿城的緣故,他很不喜歡我,甚至是厭惡。但我之前和他處了六年,我知道他的為人,他不會做這種事,他更不會負了阿城的心意。他告訴我楚妍的病情雖然危重,但是他有九成的把握她能活下來。她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就是你。照道理說不該懷疑你,但她死得太突然,他覺得不對,多了心去驗最後抓著呼叫器的手紋,那手紋既不是關月的也不是楚妍的。”她說著抬起頭,“那天回來後,我騙你用玻璃杯喝水。我抱著僥幸心理,隻希望不是你,可是結果真的是你。”
“我不能說楚妍真的是你殺的,但是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世慈會在那個時間去抓呼叫器,可呼叫器卻沒響,而楚妍又恰好死在那段時間裏。”唐牧荑緩緩搖頭,聲音哽咽,“我實在想不出理由來為你開脫。”
“就因為這些你就懷疑我?”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楚妍死的時候,你抓了呼叫器,呼叫器卻沒有響?”看見男人皺起的眉,唐牧荑斂下眼不看他,“到底是因為什麼你要眼睜睜看著她死?我猜不出來,難道是她不肯讓我們在一起。她一直都不喜歡我,我也總算知道我母親林晚和她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她不喜歡我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就隻因為這些?”
“我不相信我的世慈會這樣對她,她是他的媽媽。”
“你要我信你,你總該給我個信服的理由,讓我可以繼續信你。”見到喬木難看的臉色,她絕望地閉上眼:“我猜的沒錯,你真的不是他。”
“你為什麼要騙我?他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是不是還在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