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生淒涼,滿目悲愴。

綰綰打了個寒顫,繼續鎮定地夾菜吃飯,卻再也聽不到傅燼陽在說什麼。她隻覺得周身無力如同虛脫,就連強自掙紮鼓起來的勇氣都仿佛隨時會坍塌,單薄的可憐。

傅燼陽突然伸手過來摸她的額頭,眼神溫柔而又寬容:“綰綰,難過就說,別憋在心裏。”

綰綰笑顏如花:“我不難過。世界上男人又不是隻有他歐致東一個,我就不信沒個比他好的。”

是真的再沒有人能比他更好。這些年來,她早就知道。不管是誰,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拿來和歐致東比較,然後又更明白的知道歐致東的好。剛出國的時候她不甘心,也會跟同學一起出去玩,麵對主動上前搭訕的男人偶爾也會格外地假以辭色,老老實實地跟他們吃頓飯,可最後還是會覺得沒有感覺。

沒有臉紅心跳的感覺。那樣的感情,早就已經隨著她上飛機的那一瞬間死去了,再也找不回來。

而在她好不容易重新燃起希望的時候,他又用另外一種方式徹底地澆滅了她僅存的念想。從來就沒有希望,於是便無從談起失望。

如同她曾念過的詩句: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二十四章

按時上班,下班。

按時吃飯,睡覺。

日子就如水一般的流淌了過去。

天氣從上周開始就一直是陰天,卻遲遲不肯下雪。剛過去的聖誕節,因為沒有飛雪的烘托,氣氛顯得有些單調和沉悶。葉綰綰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掰著手指頭算日子。

大前天二十五。前天二十六。昨天二十七。今天二十八。明天二十九。後天三十。大後天三十一。

再往後一天,就是二零零八年。

她忍不住輕輕噓了口氣,心口一陣陣發緊。恰好此時傅燼陽打來電話:“你什麼時候有休假呀葉綰綰?”綰綰起身看了看床頭放著的日程表,對傅燼陽說:“近來都沒休假。怎麼?”傅燼陽回答說:“我打算元旦的時候給自己放個假,一個人又沒什麼意思,要麼你和我一起走?”綰綰回答的有氣無力:“傅先生,您不管什麼時候給自己放假都成的。我可是公司裏的小透明,請假的話要扣銀子的好不好?”傅燼陽哈哈大笑:“偶爾也要放老板鴿子的員工才是好員工嘛。”

葉綰綰興致缺缺,懶得和他貧:“要麼我改日跳槽去你們公司吧,好方便我天天放你鴿子。”

傅燼陽“嘿嘿”直笑:“我看成。”

結果翌日上班,老板李文明就打電話給她:“綰綰啊,元旦要是和傅董有活動就去吧,我給你放三天假。”她環顧四周一圈,隻見眾人都在努力工作。她正想拒絕:“這……”

“不用這了那了,我說放你假就放了。正好也出去散散心,回來好繼續努力工作。”

她迅速的思索了下,放假就放假,難道放假了老板還能管她和誰去渡假?於是她又心情良好起來:“知道了,謝謝李總。”

不料下午下了班,才出公司,就見傅燼陽迎麵走了過來。風有些大,綰綰縮了縮脖子,笑的有些勉強:“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