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受的驚嚇不少,她捂住胸口,抖著身子對離開的皇帝怒然大吼,“這天下我們母子倆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
“你這肚子裏的種……是本王的吧?”
夜深人靜,裕親王大刺刺的坐在鐵鋪裏,曲蓮被他扯著頭發壓在茶桌上,他的大掌摸上她快五個月大的小腹。
他撇了眼被他捆在鐵爐邊的男人,“這世上居然還有男人敢要你這種懷著野種的女人!哈哈……”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受重傷逃亡至此,沒想到會意外看到這個該是死了的女人。
“唔唔……”被塞著嘴的林平不停的發出唔唔聲,恨不得自己能睜開身上的繩子,撲上去與那惡人拚命。
“說!孩子在哪?”他剛才發現曲蓮的時候正巧聽到他們夫婦二人在談話,話中內容就是關於白蘇的孩子的,原來那丫頭說得沒錯,白蘇真的生有一個孩子了,而且就放在曲蓮這!老天真是待他不薄呢,要麼不來,一來就來一雙!
“相公……”曲蓮始終擔憂地看著那邊被捆綁的丈夫,一點兒也不在頭發被拉扯的痛。
“不說是吧?本王倒要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裕親王大掌掐上她渾圓的小腹,一點點一點點的用力,曲蓮痛得咬牙皺眉,還是沒有說,“你寧可保白蘇的野種也不願意保自己的孩子,可真是偉大得很啊!”
手腳被捆綁成一團的林平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苦,不知打哪來了力量,一個彈跳而起,被綁在後的手直接探入了燒得通紅的火爐裏,繩子頓時燒斷,當然,他的兩隻手和背也被燒傷了。
“娘子……”他發狂般的撲過去保護自己的妻兒,可惜還沒碰到惡人分毫,惡人一個抬腳已經將他踩在腳下了。
“不自量力!”裕親王冷哼了聲,扯起曲蓮的頭,逼她瞧她丈夫的慘樣,“孩子是本王的種你可以不在乎,這個男人該在乎了吧!你若再不把白蘇的孩子交出來,本王要他在你眼前生不如死!”
曲蓮還是堅決搖頭,即便是死她也絕不能把白蘇的孩子交出來!
“不許欺負我娘子!”自小就練就打鐵的林平力氣不小,他拚盡了全力扳開了踩在腦袋上的腳,更是用頭狠狠撞開了裕親王。
“你找死!”裕親王發狠地一掌劈開了他。
“相公!”曲蓮眼見自己的丈夫就要撞上牆角,她不知哪來的勇氣飛奔上去用自己的背為他坐軟墊,“啊!”小腹卻因此撞上了牆角,腹中頓時抽搐,接著,一股熱流緩緩從下身流淌而下。
“娘子……娘子……”被一掌劈得鼻孔流血的林平看到自己的妻子沿著牆角緩緩滑下,他心驚肉跳地爬過去將她抱入懷中,“娘子……”
“相公,對不起……孩子……隻怕保不住了……”
“沒關係,娘子……我隻要你活著……”林平把妻子緊摟在懷裏,看著殷紅的血液從她兩腿間淌出。
“你給本王過來!”裕親王上來扯走了林平,手上的彎刀抵在他脖子上,“說!白蘇的孩子在哪?”
明知道那正流掉的也有他一半的骨血,他卻不痛不癢,可見,他早已毫無人性。
“相公……”曲蓮忍痛而蒼白的臉輕輕搖了搖,林平也懂了她的意思,即便是死,他們也不能讓白蘇的孩子落到他手裏。
“不說是吧!本王先把你的手指頭一根根去掉,然後再是你的腳,本王看你們能忍到何時!”哢嚓一聲,林平的手指頭傳來筋骨扭曲的聲響,冰冷地彎刀已經舉起就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