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曲蓮虛弱的驚喊,正要妥協之際,四麵八方的店鋪倏然點亮了燈火,男男女女一個個走了出來,隻見他們除去身上的粗布麻衣,隻剩下清一色的黑色勁裝。
“原來這裏早就布下天羅地網了!是為了保護白蘇的孩子還是為了抓本王呢!”
“咻咻……”幾枚暗器如流星般密密麻麻的射了過來,裕親王不得不棄了人質,破棚騰空飛起。
“流星派?尉司隱怎麼可能使喚得動流星派的人!”
流星派是近幾年在江湖上聲名大噪的門派,聽說創這個門派的人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而這小夥子隻負責創門派的武功,不負責當掌門人,所以這門派所有的武功均似流星,暗器一閃即逝,劍法快如閃電,拳腳更是如風如雨,聽說近年來又創出了一門叫做‘流星穿雨’的輕功……
沒有人想要回答他的話,狹窄的街道上已經是包圍重重,二話不說就開打。
劍法,拳腳,暗器,五花八門地朝裕親王射去,他以一敵十雖然吃力,卻仍能在不讓自己受傷的情況下,偶爾可以還手,擊退一個是一個。
就在他節節敗退的時候,倏然,夜空中又飛竄來幾名黑影幫他退敵,他忍不住大罵,“何不等本王死了再來收屍!”
這是他高價聘請的江湖一等一殺手,這些人隻要給得起價錢,什麼事都肯做。
他氣憤的扭頭一撇,正好看到遠遠的街那邊跑來一輛馬車,而馬車裏探出頭來的人他再熟悉不過。
她,來了!
“主人,前方有打鬥,而且戰況激烈!”駕車的暗衛道,也放慢了速度。
“你們跟來幾人?”白蘇冷靜地問,雙眼擔心地看著前方飛來掠去的黑影。
“算屬下在內,有十個,孫少爺那邊唯恐擔憂引人懷疑,所以隻留下了六個,其餘的都待在白家了,若是見情況不對他們會燃放訊號煙火。”
他說得沒錯,若是留下太多人反而遭人起疑。
“前方是我們的人跟人打鬥嗎?”
“不是!”
“訊號放了沒?”
“約半個時辰前已經燃放了。”
“好!那我們過去!”
“是!”
“不用過去了,本王親自來接你!”
上空一股旋風席卷而來,馬車一震,受驚的馬對夜嘶鳴,幾名尾隨在後的暗衛立即上前護主,馬車頂上飛來踏去,白蘇鎮定自若地跑下馬車,由前方不遠的目的地奔去。
狹窄的街道裏兩隊人馬在激烈顫抖,她在兩名暗衛的掩護下衝過刀光劍影,終於站在了已經是一片狼藉的鐵鋪前。
“蓮兒……”
她完全被眼前的畫麵驚駭住了,曲蓮的身下不停的淌著血,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而全身是傷的林平緊抱著她,痛哭出聲。
孩子……沒了……
裕親王不會猜不出來曲蓮腹中的孩子是他的,是不是皇室的男人都這麼冷血,殺自己的孩子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她想,這就是老天給她的報應吧!讓她傷盡身邊所有的人。
這世上最痛苦的莫過於,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人因她而受苦受難!
龍修一家因她而死,曲蓮腹中的話孩子也因為她流掉了。
她捫心自問,這一趟重生值嗎?是不是比前世付出的代價還要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