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祖歸宗(結局倒計時·二)(1 / 3)

認祖歸宗(結局倒計時·二)

認祖歸宗(結局倒計時·二)

深知她的絕情,她的狠毒。雖然,他真的欠她太多,太多,就連賠上性命也不夠還,但是,他不希望她將她的絕情和狠毒用在他身上。

白蘇沉默了半響,冷聲道,“是你自己這麼聰明,怪不得我無情!”

既然他連自己的生母被綁了,性命垂危之時還不忘要鏟除白家,她的無情與他比起來見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吧。

“這聲‘臣妾’深得朕心,以你的脾性若不是真的服從斷不會委屈自己對朕自稱臣妾的,好!朕,信你!”裕親王得意的笑,伸手跟身後的手下拿刀,啪啪幾聲挑開了白蘇身上的粗繩,刀往後一扔,彎身親自扶起她,順帶攬她入懷。

尉司隱不敢眨眼地留意著白蘇,不是不敢置信她當真那麼無情,而是生怕她會遭到傷害。

白蘇身子虛弱地偎進裕親王的胸膛裏,他身上傳發出來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下意識的拿這味道與尉司隱身上幹淨清冽的氣息相比較。

“愛妃可知朕此刻在想些什麼?”裕親王的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顎,白蘇強忍下惡心之感,微微一笑,搖頭。他附上她的耳畔說了一句話,更加催促白蘇的反感。

他說:“朕隻想把你壓在身下,嚐一嚐你的美麗。”

輕輕摸上發髻上的銀釵,一根菱形銑刀從銀釵的殼裏脫出,柔弱無骨的左手撫上他的胸膛,他享受地喟歎出聲,以為她是在取悅他,其實她隻是在尋找他的心口位置,好一刺斃命。

台下的尉司隱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隻是眼睜睜地,心如刀割地看著她背對著他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用那雙美麗的雙手撫摸別的男人的胸膛,他惱,他怒,可他不能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慎就害她受傷。

裕親王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遊走,還在她耳畔說著淫穢不已的話,“愛妃這身子真是凹凸有致,你這麼恨他,不如就地與朕歡愛一場,氣死他如何?”

“好啊!”白蘇嫣然一笑,踮起腳尖,左手勾上了他的脖頸,在他狂喜之時,在他耳畔補上了一句陰森森的話,“到地獄做你的美夢去吧!”

手上的銑刀朝他的心口位置狠狠刺入,然而……叮的一聲,緊接著又是手腕被扭得骨頭錯位的聲響……

“你這女人最喜歡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了,朕吃過一次虧可不敢再小看你!”裕親王陰狠地嗤笑。

“該死!”

一切發生在眨眼間,尉司隱低咒一聲,飛身上前搶人,卻還是遲了一步,等他把人搶回懷裏之時,她的手腕已經受傷了。

“你昏頭了,這時候應該先救玉太妃!”白蘇忍著劇痛罵他,更是著急地回頭看還在刀口下的玉太妃,她親眼看到裕親王對他的手下使眼色,然後,他的手下舉起劍毫不猶豫地斬斷繩子……

她大呼:“不要!”

她驚喊,卻還是阻止不了那笨重的大刀落下,就在她瞪直了雙眼時,大刀與玉太妃的脖子隻剩下一指之差,更神奇的事發生了,從頭昏到尾的玉太妃居然在關鍵時刻掙斷了綁在身上的麻繩,居然單靠兩指就夾住了那鋒利而笨重的大刀,而且不傷到自己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

玉太妃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啊!”痛叫來自於她的嘴,因為抱著她的男人趁她一心專注在玉太妃身上時幫她糾正了錯位的手骨。

“過一會兒就不疼了。”他擁著她,輕柔地為她揉著發疼的手,一點兒也不關心玉太妃的安危。

不!從頭到尾,他好像從來就沒關心過玉太妃的生死,那他此次前來,真的隻為她嗎?

白蘇往後昂頭不解的看他,他對她微微一笑,然後緊緊抱住她,“你這個女人,朕說過沒朕的允許不可隨意傷害自己的身子,你忘了嗎?方才你嚇死朕了你知道嗎?”

若是他再遲一點出手,若是他沒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把她從裕親王手裏搶回她,他真的不敢想象她還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白蘇任他抱著,不語。

“為何這麼傻,明知朕負盡了你,你還要做這樣的選擇!”他埋在她肩上喃喃道。

“我有過那個念頭的,真的!可是,玉太妃是無辜的!”她真的想過就像裕親王所說的那樣,就讓他們死去好了,可是……她狠不下心!

“真的隻是因為玉太妃是無辜的,沒有其他嗎?”他附在她耳畔,低聲道。

“沒有!”她堅決道。

“真的沒有?”他擭起她的臉,逼她麵對,“告訴我,是否真的沒有其他?”

“有!我對你狠不下心你滿意了吧!即便你要殺我全家,即便你要手刃親兒,我也對你狠不下心可以了吧!”她被他逼得崩潰的對他咆哮。

“蘇兒……”他的心情已經無語言喻,他再次緊緊抱住她,不肯有一點點的縫隙,生怕她從他手裏穿走一樣。

……

而那邊的‘玉太妃’已經和裕親王打得如火如荼,好不容易偷了個空,‘玉太妃’開口埋怨了。

“皇兄,你們要卿卿我我也得看一下場麵好不好?”

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而且如沐春風般的好聽。

“你是誰?”裕親王收手,怒問。

“四哥,你太不夠意思了,連自己兄弟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還想學人家當皇帝呢!”一張人皮撕去,露出清俊的男子麵龐。

“風雲王?怎麼可能是你!”裕親王震驚萬分,這風雲王不是應該在京城外的軍營安置那些來自各國的幾十萬兵馬嗎?

“嘿嘿……沒錯,就是我!幸好四哥你眼沒瘸,還認得出小弟我!”風雲王從頸上拉出一條細繩,胸前頓時恢複了平板,然後細繩的兩端串著兩個蘋果,他用袖子擦了擦,哢哧哢哧的咬了起來。

“怎麼回事?”白蘇也看得一愣一愣的,若她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風雲王非平時待在皇上身邊的風雲王。

這個看起來隨意不羈,跟那個溫和沉穩的風雲王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裕親王,你綁的人早已被朕調換了,在你對她做了那麼多毫無人性的事後,你以為朕還敢放心讓你們見麵嗎?”上次他親自傷了玉太妃,還慫恿她去偷他奸汙蓮妃的鐵證,尉司隱就讓人暗中保護她了。

“那又如何,反正你的禪位詔書已下!”裕親王不在乎眼前的失敗,再說,隻有一個風雲王未必就擒得住他。

“朕的禪位詔書確實已下,但是不會有機會昭告天下!”尉司隱自信滿滿地笑了,“你以為詔書在手,就可以調動任何人,可惜啊……你的希望要落空了!你千方百計鼓動起來的亂民正好幫了朕一把。”

裕親王臉麵失色,當初他殺了白家的人,製造白家與皇帝之間的隔閡,而後又慫恿起大批亂民。白家的曆史緊隨著炎曜王朝,就如同炎曜王朝的守護神一樣,聽聞皇帝要殘害白家,擁戴白家的百姓來自四麵八方,早已成千上萬,若是降罪白家的聖旨一下,再來,城門一開,京城裏的大街小巷必定人滿為患,如他沒猜錯,此刻,丞相一定已經被亂民踩在腳底下苟延殘喘了。

“皇上,為了鏟除白家,當真可以拿百姓們的性命來冒險,可以拿整個炎曜王朝來賭嗎?”白蘇的震驚不亞於任何人,要知道亂民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暴民,而一個朝廷若是讓百姓寒了心,那等同於自取滅亡。

“蘇兒……”尉司隱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因為他無法對她解釋什麼。

“明兒呢?我的孩子在哪?”他不願說白家,那說她孩子可以了吧。

“他很好,朕可以對天發誓!”他舉起手慎重的發誓道。

“見不到孩子不管你發多重的誓,我都不會信!”她想要離開他身邊,他卻緊扣住她的腰肢,“此時此刻,你必須待在朕的身邊,待會朕會帶你去見明兒。”

他怕極了她再出任何意外,他不可能再讓她有丁點機會落入裕親王手裏。

他最後一句話讓白蘇妥協了,僵硬著身子任他摟在身畔。

“淩霄,交給你了!”尉司隱道,雖然他也很想親自手刃仇人,為曲蓮討回公道,為身邊的女人出氣,更為自己多次的隱忍索取回報,但是……他還得留著命給她。

死,他也怕,不是舍不得這江山,而是,他還沒盡他該盡的責任,他要把命留給他們母子,他還得留著命保護他們。

他的內力已經大不如前,再加上那一掌,就如鬼卿所說的,若是和裕親王交手,他拚了性命頂多也隻能打個平手,而這個平手之後,他可能就全廢了,他沒必要逞一時之勇而棄他們母子於不顧。隻要能給她個好結局,他情願當個懦夫。

“淩霄?你不是尉淩泉?”裕親王更為吃驚。

“四哥,難道我不是淩泉你就不認我這個弟弟了啊!要不,我送你下去問問閻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尉淩霄嬉皮笑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