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要義就是要絕對忠誠於主子。就算相野雄飛犯罪潛逃,他們也隻會護著主子,即使知道他的行蹤,也一定不會說出來,所以問了也白問。
段明臣見問不出什麼來,抬腳就準備離開,不料山田次郎卻叫道:“大人請留步!”
“你還有何事?”段明臣皺眉問道。
“呃……那個……”山田次郎尷尬的搓搓手,猶豫的看著身後的東瀛武士,幾個武士橫眉怒對,嘰裏呱啦的吼了幾句,山田次郎露出無奈的表情,硬著頭皮道,“大人,幾位武士說,我們是東瀛天皇派來的使者,所謂遠道是客,貴國應該好好招待我們,可你們卻把我們關在這裏,限製我們的自由,這樣豈是待客之道?”
段明臣心想這群倭人果然是不知進退,主子成了殺人嫌疑犯,他們還敢提這種要求?當真以為大齊人好欺負嗎?
顧懷清忍不住冷笑道:“蠻夷之人,也懂什麼叫待客之道?一天找不到你們主子,你們就別想出去,老實的待在驛館裏,否則……便如此椅!”
顧懷清一掌劈過去,一張上百年的紅木扶手椅頓時化為齏粉,剛才還在叫囂的東瀛浪人頓時呆住!要知道紅木質地本就非常堅硬,以掌力劈碎椅子,已是不易,而要椅子碎成一灘粉末,內力之深簡直驚人。
段明臣見顧懷清一掌鎮住了倭人,心裏對他的功夫也暗暗欽佩。不過顧懷清既然唱了白臉,他不介意扮一回紅臉,當下和顏悅色道:“還請各位莫要見怪,實在是茲事體大,高麗公主遇害,吾皇非常震怒,責令我們不許放過任何相關之人。所以還請各位暫時在驛館裏安頓幾天,若是你們想到相野雄飛的線索,請第一時間聯係我們。隻要殺人凶手落網,你們便可重獲自由。”
倭人們向來欺軟怕硬,先是被錦衣衛教訓一頓,又見識了顧懷清的絕世功夫,心中已然膽怯,段明臣既然表明了態度,他們無法可想,隻好識趣的閉了嘴,不再吵鬧。
段明臣他們就離開了東苑,囑咐錦衣衛繼續看守著這群東瀛人。
這時,一名錦衣衛過來稟報,他們在東苑仔細搜查過,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線索,也審問了今晚伺候的歌姬,尤其是陪相野雄飛的那位,答案卻讓人絕倒,那歌姬被相野雄飛這廝在床上百般蹂/躪,最後竟然體力不支暈過去了,後麵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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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臣和顧懷清走出驛館大門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兩人一宿未眠,就算是年輕力強,功力精深,臉上也不免有一些疲憊之色。
顧懷清皮膚白,熬夜的結果,眼下出現明顯的暗青色,段明臣望著他,柔聲道:“你也累了一夜,早點回去休息。案子的事情,我上朝時會稟報陛下。”
顧懷清卻搖搖頭:“不,出了這樣的事情,陛下心裏定然焦急,我還是趁陛下上朝前,先跟他說一下情況,讓他心裏有數。”
段明臣見他堅持,也不好多勸,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告辭離去。段明臣回家簡單洗漱,換了朝服,跟著文武百官一起上朝覲見皇帝。
在朝堂之上,段明臣將公主遇害一案稟告皇帝和朝臣,蕭璟還好,畢竟昨晚就已經知情,雖然心中惱怒,但還可以控製。大臣們就不同了,本來東瀛人兩度侵略高麗,大齊跟東瀛交戰犧牲那麼多人,兩國結下了不小的仇怨,此次東瀛派人來和談,本該拿出認錯的態度,不料竟鬧出這種令人發指的事,簡直是打大齊的耳光啊!一時間群情激憤,不少有血性的武將跳著腳,紛紛表示要討伐東瀛,狠狠教訓這幫狂妄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