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1 / 2)

隨性而為下,兩人關係越發融洽。

後來的一切,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一直坐視不管的天道也降臨了。

之後,輪回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學習很緊,所以趕作業、背書什麼的真的很難騰出時間,這次更得就這麼多了。

下星期周六周日是學校運動會,可能沒時間更了,我盡量吧

此文趕快完結吧!!(呐喊狀)

☆、魂飛

在天庭派兵來北極寒殿的前一天,荒仍舊是在北極山上的。依舊是一副猖狂自大的樣子,連眼角上劃的弧度都沒有變。

彼時,白弈正在靜修。

推開靜室的門,“吱呀”一聲,一身紫黑袍子的魔帝穿門而入。甫進門,就看見身著雪衣的白弈帝君端坐於團蒲上,烏黑如墨的長發就似上好的綢緞,寧靜地垂曵至地。那人閉著眼,雅致的睫毛撓得魔君心裏癢癢的。

知道來者是魔帝,白弈暗自嗟歎,沒有理會對方。

荒的心思遠比白弈來得彎彎曲曲,見白弈沒什麼動作,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想了很多,似想到什麼不好的事,他嘴角的笑斂了斂。闊步走上前,荒撩起衣擺,坐在白弈身旁:“嗯,你這裏環境不錯。”

闔著眼,白弈輕啟唇角,說出的話卻是荒不樂意聽到的:“你在這裏待太久了。”

“怎麼?嫌我叨擾你了?”荒四下張望,滿不在乎道:“我還沒住夠呢。你可不能這樣招待客人。”頓了頓,又別有所指地說:“且不說,我與你的關係……”

白弈睜開眼,斂袖站起身子,在荒的注視下添了一炷香,又用銀簪挑了挑香灰,低頭說:“再不走,沒得走了。”

一聽這話,荒笑了,做了一個自認為比較瀟灑的動作,湊上前去,挨著白弈的額,戲說:“怎麼沒得走了?我巴不得呢!還是你想留著我?”

白弈側過身子,掀起眼皮看他,那眼神,分明就是在傳達一個意思:你都知道,還裝什麼。

荒從來沒這麼近距離觀察過白弈的眼,當下望過去,隻覺深如潭水,清冽逼人,整個心魂差點被吸進去,不由諾諾道:“什麼?”

白弈低頭繼續挑動層層香灰,銀簪一會兒沒入,一會兒露出銀光:“回魔界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荒的眉頭顫了顫,從白弈手中奪過銀簪,緊握手中,兩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銀簪:“你真的這麼想?”

白弈看著嫋嫋的香煙,說:“對。”

驀地把銀簪往案上一擱,荒也不怕把簪子震碎,攥住白弈的肩膀:“所以說前些日子都是我的幻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弈轉過身:“你不必知道那麼多。”

荒的眉心跳了跳,頗有些無奈地說:“你總是這樣,隻要說出來有什麼不可以改變的?就算我哪裏做得不好,惹你煩心了,你總是要指出來讓我知道的,不然我們又會僵到什麼地步?”

聞言,白弈緩緩回身,幽深的眸子仿若寒潭,卻蘊含著難以言說的味道,他道:“總算是走到這一步了,我們之間,天道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不清聽見這話後的自己心裏的滋味,荒隻能遲疑著上前邁出一步,意欲拉住白弈:“原來是這回事,我早就準備好了,我們一起回魔界,在那裏,天道又如何伸得出手?”

搖搖頭,白弈說:“你還不明白嗎?我是天道所造,一旦背叛它,我又會如何?”

雖然早就猜測到,卻一直自欺欺人的魔帝有一刹那的晃神,他不由得攥住衣袖,收回正要伸出的手,故作輕鬆道:“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白弈看著笑得邪妄的荒,隻覺得心肺揪成一團,又被人用鋒利的劍從中生硬地劈開。他心裏有個猜測,隻是一直逃避著這個猜測,為的,不過是終於有個人願意來慰藉自己的千年寂寞。他等到了那個人,盡管,那個人的目的也許並不單純。

這麼想著,白弈這個從來不愛笑的人忽的微微笑了,笑裏,夾雜著淡淡的苦澀、自嘲和看開後的雲淡風輕。

魔帝的眼裏映著這抹恬淡笑容,嘴角的弧度慢慢斂去。

——畫麵到達這裏,又開始飛速變換。白弈站在輪回仙池邊,就像一座遠古的雕塑。

而後,離塵的下落也揭曉了。

在向白弈表白而遭拒後,離塵索性也收斂了癡想,每日看著白弈與荒安靜地待在一起,心思也越積越深。

天帝把白弈貶下人間後,荒竟也跟著自己投入輪回了。令人詫異的是,天道為他們留了一條生路,他們將在人間曆經四世,在這四世中,他們失去了一切記憶,若仍然能夠愛上對方,便能夠重回天庭。而他們在一起的代價是,荒要放棄魔帝的身份,或者白弈墮入魔界。若在那四世中,他們並沒有走到一起,天道將會抹白他們的記憶。

在這一場賭博中,荒可謂是任由天道擺布了,竟沒有做一點兒爭取。原因無他:若是白弈反抗天道,將會形神俱散。

作為旁觀者,離塵很清楚地知道,他們並不會在一起。因為命運始終會在裏麵和水,比如: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