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了,弄得我也好糾結啊。那男的是個人渣,明明交了女朋友了還惦記著前女友
而且,那男的還是我們年級第一,平時看著很可靠的樣子(所以說渣屬性必須深入才能了解)
☆、月缺
白弈先進內殿換了件衣裳,待出來時,照殊已備好了酒水。吩咐照殊把酒放在桌上,就獨自坐在寒殿裏飲酒。
一時間靜謐無聲,悠悠的酒香溢出瓷壺,案上放著的幾株寒花正悄然開放,幾陣凜冽的寒風透過窗欞的縫隙鑽進殿內,直打得人心內涼意橫生。
不多時,寒殿的門被推開,“吱呀”一聲,驚破了靜如死水的環境。那人跨過門檻,在原地停了停,而後轉過身關上門,這才拖著步子坐在了白弈對麵。
白弈方才一直在飲酒,直到此人進來才放下酒杯。他抬起頭細細打量著對方,比量著一別經年,那人的容貌可曾變化多少。
其實看了也是枉然吧,他從不在意過對方的長相,即使是眼下仔細瞧去了,也對比不出什麼。但他就是想好好看看,讓這副容貌在記憶裏重新洗刷一遍。
荒也在看他。
相比較白弈的從容收斂,荒的眼神就顯得熾熱了些,那裏麵仿佛有一團九幽之火在燒,勢頭極旺又難以澆熄。
荒的喉頭動了動,眼睛裏不免就出現了晦澀,他眨眨眼,擠出一抹笑,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又有一種奇異的感情使得他竟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白弈垂下眼,遞了杯酒予荒,“你向來愛酒成癡,我這裏卻沒什麼好酒,隻能用這些敷衍了。”
荒接過酒,克製住自己想要一把握住對方手背的衝動,掩飾性地一連喝了幾大口酒,這麼一來,倉促間竟被酒水嗆著了,不由紅著臉低下頭,間間斷斷地小聲咳嗽。白弈見狀,伸手撫他的背,為他順氣。好一會兒荒才止住了咳嗽,卻有些期待地看向白弈。
“你,還是喜歡我的是嗎?”
白弈靜默著看了他一會兒,點頭,嗯了一聲。
荒的眼裏猛地迸現出火花般的光芒,有些急不可耐地握住了白弈冰涼的手:“所以,你並不怪我!?”
白弈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反問:“我為什麼要怪你?”
遲疑了一刻,抓住白弈的手的力道更大了,荒說:“我負了你這麼多……你該是怪我的。”
搖頭,白弈抽出手:“沒有,我沒有怪你,況且,你應是知道了,那些經曆都是騙人的,我從不曾愛過你,更遑論讓你愛上我?”
攥了攥手掌,荒似乎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回答,鎖著眉毛,麵部肌肉緊繃。
白弈看著他這樣,繼續道:“荒,那些日子,總的算來,是我在負你。對不起,我無法愛上你。”說到這,白弈有些不忍,看到荒故作鎮靜的模樣,卻還是狠了狠心,加上一句“你知道嗎?我們之間是注定了的。”
寒風嗖嗖,刮得人搖搖欲墜。荒強顏歡笑,理了理一頭如墨的黑發,直起身走到窗口:“你看你,窗子都沒關好,受涼了怎麼辦?”
白弈蹙眉,“我怎麼會受涼?”
訕訕地笑,荒有些尷尬地收回正欲關窗的手:“說的也是,我倒忘了……”
這時,一陣敲門聲後,照殊推門而入,手裏執著一壺酒,邊把酒放在桌上邊說:“我來為帝君添些酒……”說著,有些訝異地發現酒壺裏的酒還是沉甸甸的,不覺悄悄瞥了荒一眼。
白弈遣退照殊,示意荒坐下來喝酒。
荒一連灌了幾大杯酒下肚,腦子卻越發清晰,仗著些酒膽,他有些不確定地問:“弈,你到底,愛沒愛過我?”問完這句話,他的整顆心都死被人緊緊握住,一陣陣疼痛綿延不絕,他頹廢地拿起酒壺直接對著嘴倒。
白弈一直都端端正正地坐著,聞言也隻是麵色如常:“你知道嗎?曾經的日子都是假的,都是被人一手編纂出來的。”說著,伸手止住了荒往死裏灌酒的行為,嘴裏卻繼續說著刀子般鋒利的話:“我們的相遇是他人安排的,我喜歡你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我為你付出是因為習慣如此,我最後離開也從沒考慮過你的感受……這樣的我,你還認為我曾經愛過你嗎?”
搖搖頭,白弈的眼裏浮上來一層深諳命運般的悲哀:“這樣的我,早就沒有資格談愛了。”
一連遭受打擊,荒一時還恍神著,他攥緊了酒壺,有些慌張地埋下頭。
荒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把酒壺塞進白弈手裏,惡狠狠地說:“喝酒!”
保持著沉默,白弈順從地接過酒壺,也學著荒的樣子直接對著壺口喝酒。誰知荒卻像一頭凶猛的豹子,趁著白弈沒注意猛地撲上來,對著白弈的嘴唇就是一頓猛啃。
手裏的酒壺掉落在地,白弈微眯著眼看著荒近在咫尺的臉,沒有抗拒這個吻,甚至縱容地把手按在荒的頭腦勺,使得兩人能夠靠得更近。
荒緊緊地閉著眼睛,兩隻手毫無章法地在白弈身上遊走,不放過任何點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