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忘了,這樣殘酷的事實,她怎麼也接受不了犏。

蘇曉晨看到婆婆哭得如此的傷心欲絕,連忙安慰道:“媽,您這是幹什麼啊?蓮景他失意了才會不叫您的……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一個失意的人一般見識。媽,您快別哭了。”

將懷裏的女兒糯糯塞進丈夫姬蓮景的懷中之後,蘇曉晨便安撫起婆婆柯雪惠來。或許是這些天來受狠了委屈,又或許是悲傷自己這輩子的淒楚,無論蘇曉晨如何的勸說,柯雪惠都沒止住她那宛如自來水的眼淚。

蘇曉晨著實急得沒辦法,又趕忙的挪步到懷抱著女兒糯糯又親又吻的丈夫姬蓮景麵前,好言相勸道:“蓮景,你就叫一聲媽吧。她真是你親媽!嘯”

姬蓮景抬眸朝著哭哭啼啼的柯雪惠瞄上一眼,再次蹙眉,似乎還真的不確信自己會有個如此絮叨且情感太過豐富的親媽……雖說長得還算風韻,但姬蓮景總覺得自己的母親不應該是這樣的脾性:聒噪不說,而且還一身的公主病。所以,姬蓮景抿了抿唇,還是沒願意叫出口,卻柔和著一張俊逸的笑臉吻了吻懷裏嬌嫩的女兒糯糯,“乖女兒,跟爹地一起去吃早點吧。”

見自己的親兒子對自己竟然會是如此的冷漠,柯雪惠哭得越發的悲傷,“我這日子……還有什麼奔頭和指望啊……我還如死了算了……”傷心之極的柯雪惠已經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媽,您千萬別這麼說啊!怎麼會沒有奔頭呢?即便現在蓮景暫時記不起你,可您還有我啊,還有小魚和糯糯啊……對了,還有我霍爸爸!在他心目中,你可是他心目中的珍寶了!你可千萬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啊。”蘇曉晨柔軟著聲音安慰著婆婆柯雪惠。

可柯雪惠聽著蘇曉晨的話,卻越發的感覺淒涼之意,“曉晨,其實媽媽知道,最受委屈的,還是你……你給蓮景個白眼狼都生下兩個孩子了,可他竟然連你也給忘記了!!!這臭小子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們還眼巴巴的望著他能平平安安的從日本回來……可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又把我們傷得更深更苦……”

柯雪惠那嘩啦啦直掉的眼淚證實著那句: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這一刻,柯雪惠沒完沒了的哭泣,並沒有讓姬蓮景心生憐憫之間,反而卻有些莫名的厭煩起來。如果這個女人真是自己的親媽,估摸著自己當初的日子,要麼是在她麵前刻意艱難的偽裝;要麼是活生生的煎熬著跟她在一起……這些推測,也原於霍安東說過自己是個大孝子的推論。既然是孝子,那肯定是想方設法的遷就著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而現在,失意後的姬蓮景並不想那麼去遷就這個動不動就沒玩沒了絮叨和哭哭啼啼的女人。

見婆婆柯雪惠著實哭得傷心,著實無計可施的蘇曉晨便對悠然吃著早餐,而對他自己母親哭泣視而不見的姬蓮景心生了不滿的情緒。她再次挪步過來,從姬蓮景的懷裏把女兒糯糯抱了過去,“姬蓮景,如果你還不肯叫你媽,那我就不讓糯糯給你抱了……也不肯她叫你爹地!”

乍一聽,蘇曉晨的話完全是句賭氣的話,而且還稍稍帶上了那麼點兒孩子氣。可這也是蘇曉晨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一來是因為姬蓮景隻在乎女兒糯糯;二來也是出於對弱智的同情。

姬蓮景清淡淡著眼眸盯看著蘇曉晨,一句硬生生的話無情的脫口而出,“你覺得你有跟我爭搶女兒的資本和能力麼?!你大可以試試:看到最後是你有能力不讓她叫我爹地,還是我有辦法不讓她叫你媽咪?!”姬蓮景的話是冷情的,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蘇曉晨著實愕怔住了,她抬眸盯看著丈夫姬蓮景那張近在咫尺熟悉且又陌生的臉,淚水便滾落了下來。蘇曉晨沒有反駁丈夫姬蓮景的話,隻是將懷裏的女兒擁得更緊!她不敢去想: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還能怎麼生活下去?!

姬蓮景深深的凝視著蘇曉晨含淚的眼眸,良久,淡聲一句:“女兒我要!你……我也一並要了!既可以用來當我兒子和女兒的媽咪,又能用來給我暖.床……很實惠!”

聽了姬蓮景這漫不經心的調笑,蘇曉晨抬起淚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抱起女兒坐回了一旁的沙發上,不再搭理他。而姬蓮景卻笑了,笑得風輕雲淡。或許從蘇曉晨那淚眼裏他讀到了點兒什麼,也品嚐出一些東西。

聽到兒子姬蓮景這般無情無義的話,柯雪惠到是止住了哭泣,再看了一眼受委屈的兒媳婦蘇曉晨,跟她交待了一句話後,柯雪惠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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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霍安東便帶著宮本武藏趕到了姬家。宮本武藏是被霍安東強行用暴力給押解過來的,因為聽姬蓮景:宮本武藏能幫助他恢複記憶。

姬家的奢華和富麗,似乎並沒有進得去宮本武藏的眼。他的目光在進去姬家之後,便落在了懷抱著糯糯的蘇曉晨身上:一個清瘦且柔弱的女人,給人以溫宛的感覺。本能的,宮本武藏會將蘇曉晨跟溫宜去做比較。一個美豔動人,卻在感情上自私獨占,甚至於可以稱得上是心腸歹毒……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柔和上許多。至少目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