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裏麵。
典韋看著莊明的動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卻也沒吭聲,等莊明把一切做完,才開口問道:“大哥,我們現在去哪?”
莊明搖了搖頭,解釋道:“有幾個地方,不過先下還沒有定,你有什麼地方想去嗎?比如,你不想回趟家嗎?”
典韋一呆,往事不禁在腦海中回旋起來,可是卻猶猶豫豫的說道:“我先前是被通緝的逃出來的,現在回去也......”
典韋沒有說完,莊明卻知道他的意思,這次回去典韋是肯定不能以他自己的身份,可是莊明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隻是回去看看,不礙事的!”他自然也是看出了典韋眼中的期冀,想必也是很想回家去的吧。
典韋點了點頭,黝黑的臉上不經意間有了些許紅暈,但馬上嘿嘿笑了幾聲,撓著頭說道:“奉孝先生他要怎麼辦啊!大哥,沒給他說一聲,以後要是見了......”說著,他打了個寒蟬,顯然想起了以前被郭嘉算計的事情。
莊明的動作一頓,微微垂眸,眉梢間顯露出一些躊躇和尷尬的神情,沉思片刻,才緩緩的說道:“奉孝,你不用擔心!他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我還會再回去!”典韋沒有再說話了,隻是點了點頭。
莊明拿出幹糧,兩個人分著吃了,等天色差不多大亮的時候,他才把火坑掩埋好,然後帶著典韋離開宛城的邊界,往典韋的老家陳留趕去。
而許昌城裏,曹操畢竟是打了敗仗,袁術此時又是稱帝,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郭嘉就算不是內政人員,也忙忙碌碌了好長一段日子。等好不容易把大小事情辦得差不多,郭嘉才疲憊而煩躁的走出將軍府,在街上瞥了一眼斜斜的夕陽,又瞅著自己的影子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微微嘲諷的在嘴角扯出一絲笑意。
“郭祭酒!”這是劉曄的聲音,依舊是笑的自持而親和,好像對每個人都沒有脾氣,他走近來對郭嘉拱了拱手,說道:“祭酒在這裏是......”
“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嘉在偷懶嗎?”郭嘉習慣性的掛他著浪子的招牌笑容,對劉曄玩笑似的眨了眨眼睛,心中卻漫不經心的猜測這人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祭酒可真是說笑了!”劉曄笑意不改,仍舊是禮貌的說道:“誰不知道祭酒還有荀令君近日可是大忙人!”這事說的沒錯,除了郭嘉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大堆事,荀攸和曹操都是在幫忙的,而荀彧,他比郭嘉都還要忙一些。
郭嘉故作驚訝的哦了一聲,眯著眼睛笑著,可心中不耐煩的情緒還是影響他直接進入話題,“看樣子,你是找我有事?”
劉曄聽了此言,才算是露出了真實的表情,他露出饞色,將背後藏著的一壺好酒拿了出來,獻寶似的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可知己難找,這不,來找祭酒你分享這陳年好酒!”
郭嘉並不急於回答,一雙雖然疲憊可卻仍然清澈通透更添一份深邃的眸子在劉曄手中的酒壺上淡淡一掃,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看郭嘉似乎是模棱兩可的回答,可劉曄卻是知道眼前這位深不可測的近日幫助曹操做了不少實事的祭酒大人是同意了的,頓時他在夕陽的餘暉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屋裏麵,就算是坐了兩個人卻還是靜的過分,隻聽得見酒水流淌和下肚的聲音。平日裏很會說話的劉曄在這時候,也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生怕擾了眼前人的心思。
說是和郭嘉共享陳年好酒,除了先前劉曄和了一杯,之後的所有酒水全部被郭嘉咽下了肚子,他自斟自飲,眉宇間淡淡的,卻直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孤寂。
“祭酒大人,這些小菜看起來不錯!”劉曄還是忍不住打破了寂靜,出聲道。
郭嘉沒有看他,望著室內的一角,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淡然道:“既然不錯,那你就嚐嚐!”
劉曄嘴唇動了動,目光在郭嘉所看之處探尋一陣,才看見一個似乎是紙張的東西,垂眸,片刻後,才忽然開口道:“這酒可是劉曄昨日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好酒,祭酒嚐著如何?”
“不錯!”郭嘉想也沒想的就隨口回答道。
劉曄對郭嘉的反應沒有半點的奇怪,他的手指在酒杯的邊緣處摸索一陣,對郭嘉微微笑了笑,說道:“這酒裏可泡了解毒的藥材,叫做木腰子(作者在網上查的,至於三國有木有,唔!)倒也稀少!”
郭嘉神色微動,似乎是想起來什麼,開口說道:“......你說的是過江龍子!”
劉曄當即眯起眼睛笑了起來,說道:“祭酒果真博學多識,正是此物。”
“平安豆!”郭嘉低不可聞的念了一句,眼神中嘲諷之意甚是濃鬱。
劉曄在一旁坐著,雖然沒聽清楚郭嘉說了什麼,可卻是把對方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不由一顫,暗自鬱悶了起來,說道:“天色也不早了,祭酒明日還要忙於大事,在下就此告辭!”
“不送!”郭嘉望了劉曄一眼,就淡淡的說道。
劉曄抽了抽嘴角,向郭嘉拱手,然後轉身離開。
若是在後世,陳留和許昌都是屬於河南省境內的,相隔不算太遠,莊明和典韋也沒有買馬,隻是步行者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