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理了理思緒,緩緩說道:“而這背後的故事,就是嘉聽了,也得捏一把汗,其中曲折、誤會實在太多。剛開始的時候,王允將名為貂蟬的義女要嫁與呂布為妾,而第二天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原因,呂布就將貂蟬帶走,這個貂蟬指的是任紅昌。

後來王允便將董卓請到府上,認識了刁秀兒,這個時候刁秀兒也是作為貂蟬出現的。董卓自然對秀兒的美色垂涎不已,當即就要帶著她走。王允不答應,說是請董卓下好聘禮,三天後才能迎娶。

可董卓第二天就聽聞呂布府上一小妾名為貂蟬,當即就跑到呂布府上,這個時候,刁秀兒似乎是為了看望任紅昌,正被董卓撞上,硬帶回了府”

後來的事情,莊明就算不聽郭嘉講訴,也能猜出來,呂布喜歡的是刁秀兒,而不是任紅昌,一個不經意的錯誤,卻害了兩個女子,奈何啊。

可是莊明的心太冷,當初知道刁秀兒心意的時候,就可以狠下心來離去,這個時候就算知道刁秀兒受命運摧殘,也並不會對他的心誌有多大影響。但刁秀兒也是對莊明有恩的,所以,莊明盡他所能讓刁秀兒活下去,並且過上普通安逸的生活,自此曆史上,便也再無貂蟬此女。

白門樓上,當呂布被提上之後,看到主位之上的曹操,麵色扭曲一下,但立馬平複心情,冷哼了一聲,說道:“曹孟德,算你贏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就算是因為宵小之輩的齷齪手段而慘敗,呂奉先還是承認這種屈辱。

曹操倒是對呂布的話略感訝異,這兩人見麵次數並不少了,可卻也從來沒有麵對麵的交心暢談過,瞅著被捆綁在地上的呂布,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我贏了,溫候,走到今日的地步,你可還有話說?”

呂布冰冷的眼睛掃過一旁束手而立的魏續等人,傲然道:“你敢先將我鬆綁?”

曹操遲疑了下,看著目光灼灼的呂布,有些擔心他的絕世武力,但也不願失了氣度,想了想,便向身側的親兵低聲說道:“去請莊校尉和郭祭酒過來。”

“莊校尉!哼!”這點聲響,呂布還是能聽得見的,麵色頓時不大好看起來。

曹操並不感到意外,呂布和莊明之間的事情,他還是在打聽之下知道不少的。不過劉備卻是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拱手問道:“曹公,不知這莊校尉是何人?”

沒等曹操回答,呂布卻瞪了眼劉備,嗤笑道:“你們這些用齷齪手段才得勝利之人,雖然成王敗寇,我認下。可這世上,能敵過我呂奉先的方天畫戟,也不過隻有莊明莊清言了!”說著,眼底投射出攝人的光彩。

不過,若是莊明聽了這句話,怕也隻能好笑的罵一句井底之蛙,世上英傑何其多也,不論是趙雲,黃忠還是馬超,都是武力強橫之輩,隻可惜現在還並沒有在亂世中打出名聲來。

劉備心中訝然,按住澎湃的心緒,看向後來之人,卻又失望的呼了口氣,原來卻是高順等人被壓了上來。

曹操目光閃爍不定的看了看下麵的幾人,忽而歎道:“公台,可是許久不見了,你可願降?”對於這個曾經對自己有恩,又反叛自己的謀士,曹操心中複雜無比。

陳宮目光盯著曹操,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

呂布眼皮一動,扭過頭去,看向陳宮,低聲說道:“先生!你,你降了吧,以你的謀略,定可以助曹操平定天下!”他對陳宮抱著很深的歉意和感激,自然不希望陳宮死在這裏。

聽呂布此言,陳宮不禁露出一個不知道是無奈還是欣慰的苦笑,呂布還是心智如此稚嫩,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宮,但求一死!望司空大人成全!”

曹操卻是並不意外陳宮此言,看出陳宮心灰意冷,隻求一死,微歎了口氣,便叫人把陳宮拉了下去,又告訴他,“我自會照顧你家小,公台不必心憂!”說完,站起身來,眼眶微紅,作了一揖。

陳宮點了點頭,算是感謝,隨後昂然下樓,從容受刑。

這個時候,莊明和郭嘉往樓上走去,就看到一男子向身殞的陳宮行了一禮,這人長相讓莊明心中微緊,張遼,張文遠,和自己的同伴破狼的長相如出一轍。

“這位便是張遼張文遠將軍吧。”郭嘉上前淡淡的笑了笑,押著張遼的親兵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

張遼看了郭嘉和莊明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消失不見,扭過頭去,重重的哼了一聲。

郭嘉不在意的笑了笑,轉頭對莊明說道:“我們和文遠一起進去吧!”莊明微微點了點頭,餘光看了眼張遼,心中微歎,就算再怎麼像,也不會是同一個人。

居然叫他的字,張遼頓時有些愕然,和一個俘虜走得這麼近,難道郭嘉就不怕曹操猜忌,忍不住仔細的看了看郭嘉,年紀輕輕,周身一派沉穩的氣質,他不禁在心底點了點頭。

等看到莊明和郭嘉還有張遼三人進來,莊明和郭嘉自覺的站在曹操身側,曹操點了點頭,便揮手讓呂布被鬆綁,呂布站在中堂,看了眼莊明也不看張遼,然後昂首道:“曹孟德,你為主,我為副,就可平定天下!”

曹操沉吟半晌沒有說話,劉備擔心曹操意動,卻是忍不住插話道:“曹公,莫忘了丁原、董卓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