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寶的表情。

殷商插不上話,捅了李木一胳膊肘:“你爸幹嘛這麼熱情?”

李木在研究劍上的符紙,頭也不抬:“還能因為什麼?他是被選中的少年啊。”

殷商:“所以他的封印是山那邊的人下的?”

李木一抬眼:“或許蘇澤淺這個人就是從山那邊來的呢?”

殷商:“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李木掀開某張符紙的一角,看被它蓋住的旁邊符紙上的一道符籙,“蘇澤淺在我們這邊可什麼牽絆都沒有。”

他是被拋棄的孤兒,命格特異,靈力卓絕,按照現在流行的⑧

所以他說謝謝。

殷商鬆了口氣,高興起來:“咱倆之間,還用得著謝。”

蘇澤淺敷衍的勾了下嘴角,突兀的問道:“真的有人能做到辟穀嗎?”

“有。”殷商回答,“但那已經可以算半仙了,一般見不到。”蘇澤淺問得突兀,殷商自然會把“辟穀”往剛剛提到的莫洵身上靠,年輕的天師給出專業的參考意見:“一旦辟穀就不能再沾一粒米,否則穢氣入體就前功盡棄,又得重頭來一遍。”

莫洵不可能是半仙。天師的記錄裏從來就沒入世的人仙,好不容易半隻腳跨進仙界,那些家夥們全躲在深山老林裏等著飛升呢。

如果沒有強烈的成仙*,更不可能修到辟穀。

“那麼,”蘇澤淺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這句話來,“有沒有可能不是人?”

雖然沒有主語,但殷商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能化形的精怪非常少,願意入世的更少,入世又能不漏破綻的幾乎沒有。”殷商否定了這個選項,入世精怪就算不是離群索居,也絕不可能和誰深交。

“剩下的就隻有鬼了——”

蘇澤淺插了一句:“那神呢?”

殷商笑:“以鬼之至靈者為神,我們這個時代,鬼就是神。”

蘇澤淺臉色變了。

殷商連忙道:“你別急,聽說我說完。不管是大鬼小鬼,都是沒法在大太陽下行走的,莫老師沒在夏天中午出過門?”

殷商看見蘇澤淺緩和了的臉色,笑道:“所以啊,莫老師隻可能是個不顯山露水的天師,當然,他更可能隻是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普通人。”

“休息會兒吧。”殷商最後說道,說到這裏他自己也鬆了口氣,“晚上是場硬仗。”

久無人住的別墅陰森無比,在月光下陰慘慘的讓人心裏發寒。

蘇澤淺拿著他根本不會用的劍,走在隊伍中央,突然覺得黃道士的話其實是沒道理的,上次他和殷商又不是半夜來的,黑霧不照樣出現了嗎?

他和殷商的攻擊給黑霧造成傷害了嗎?吞噬了灰霧的黑霧不該更加壯大,為什麼會消失呢?

最根本的問題是黑霧從哪兒來,這棟房子裏本該隻有動物的怨氣。

別墅裏沒有開燈,雲飄過來遮住月亮,客廳暗了下去。鳥鳴蟬噪,草木窸窣,在一片黑暗中變得詭異冰冷。

王老和白站在能看見別墅的一個小山頭上,老人家笑眯眯的開口:“我以為你不喜歡蘇澤淺的啊,怎麼,不放心了?”

白冷哼一聲:“我關心的是那隻黃皮子,如果今天什麼都查不到,我就吃了它。”

“它哪裏惹著你了?”王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