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秋依水不便問欣兒,欣兒是蒼越國的人,不是她從月澤國帶來的,自家的事怎能去問外人呢?反正啊,晚上就見到澤天了,到時再問他不遲。

這回因為要參加宴會,著裝方麵她不便再自作主張,隻得由著欣兒擺布。好在欣兒了解她的脾性,又因為算是家宴,所以沒有穿朝服,隻選了一套淡雅相宜,較為隆重的服飾。

“娘娘,你看穿這套好嗎?”欣兒問。

秋依水自然不懂得在這個時空,什麼場合應該穿戴什麼樣的服飾,見那套衣服美則美矣,隻稍嫌繁複了點,若放在平時,她是沒有耐心穿它的。但今晚畢竟不同以往,便點頭道:“就它吧。”

欣兒替她穿好衣服,化了個淡淡的妝,然後又梳了個十分繁複的高高的發髻,佩戴上相應的首飾。等到全部收拾妥當,天已經黑了,秋依水這才明白,欣兒剛才為什麼那般著急要為她妝扮。

蒼漠已經派了人來接她。秋依水早就被欣兒折騰得不耐煩了,也沒細看自己的妝容,馬上隨來人去到赴宴的地方。

蒼漠坐在上首的宴席,正對著門。秋依水剛出現在門口,他一眼就看見了她,端著杯茶的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半空。

那是她嗎?沒有了平時的野蠻囂張,尊貴中透著嫵媚,步態嫋娜而又不矯揉造作,別有一種令人心動的魅力。

秋依水走進殿內,總覺得氣氛有些異常。這殿內不是有很多人嗎?為什麼這麼安靜?安靜得詭異。

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她,秋依水猜測,多半是因為她被暴君關在鳳儀宮,極少有人見過她,今天這些人好奇,想趁此機會看看她這個失寵皇後的真麵目吧。

看就看唄,她又沒比別人多張嘴巴少個鼻子。秋依水大大方方地走到蒼漠身邊,在早為她準備好的坐椅上坐下。

她沒有向蒼漠行禮,隻跟他打了聲招呼:“皇上,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