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人都走光了,老肥才招招手把她叫上前來,扔給她一個拆開的信封,“這東西熟不熟悉?”
溫遠拿過來略略一翻,腦袋轟的炸了。竟,竟然是一份署名為“溫遠”的寫給趙唯一的情書?!溫遠看著這封信,上下嘴唇微微打顫,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了,不認識?”老肥斜著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教學這麼多年,像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得多了,被逮住了就不承認,有本事就管好自己別亂來啊。”說著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那兩頁薄薄的紙,“這字體,我一看就知道準是你沒跑兒。”
溫遠被老肥這副有理有據的架勢震懾到了,許久,才結結巴巴地否認:“不,不是我寫……”
“你的名你的字還不是你寫的?”老肥惱怒地截斷她的話,“而且,整天跟趙唯一唧唧歪歪混在一起的女生除了你還有誰?”
溫遠欲哭無淚,別說她對趙唯一沒這想法,就是真有了,也不會寫這麼一封肉麻的情書的。這要擱趙唯一手裏,能笑掉他三顆大牙。
可看著這熟悉的字體,要說不是她寫的還真讓人難以相信,因為她的字跡很特別,雖然不是多好看,但不容易模仿。
看著這封情書,溫遠咬咬唇,問道:“老師,您是從哪兒——”
“這你就別管了。”老肥截過她的話頭,“這樣,把你家長叫過來,我跟他談談。還有兩年就高考了,還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現在的學生呀……”
老肥兀自嘀嘀咕咕著,可溫遠卻顧不上聽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叫家長”三個字給轉走了。
叫家長?!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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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以上的筒子們啦,=3=
☆、05、
雖然溫遠一直不算個優等生,但她確實是一個不用老師多費心的學生。換句話說,就是比較安分。
溫遠很少惹事,一來性格使然,二來家教森嚴。昨晚喬雨芬還對她耳提麵命的,試問她怎麼能做出出格的事?
沒想到,這回因為這麼一封破信,她竟然要被叫家長?
想起來溫遠都沮喪地不行。
許是老天覺得她還不夠慘,剛走到院子裏,就聽見從大廳裏傳來的談笑聲。溫遠站在原地猛地一驚,難道是父親溫行禮回來了?
溫行禮是溫恪的長子,名校畢業,現在外交部工作,一年能有半年不在家。
溫遠也習慣了他常年在外,如今在這個叫家長的節骨眼上父親回來了,竟有些不知所措。唯有呆呆地站在門邊,直到喬雨芬看見了她,招呼她過去。
“傻孩子,站在那裏幹什麼呢?”
溫遠拽拽衣角,蹭到溫行禮跟前,低眉順眼地喊了一聲:“爸爸。”
“嗯。回來了?”溫行禮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縮在寬大校服裏的她,眉頭首先就是一皺,“看看你的衣服,你們學校的學生都這樣嗎?”
溫遠低頭蹭了蹭腳尖,沒說話。倒是喬雨芬為她解的圍,“是遠遠太瘦了,說起來也奇怪,丫頭飯量不小,也愛吃肉,可怎麼就長不胖呢。”
“那就帶她去醫院看看,不能老讓她這麼瘦下去。”
“知道了。”喬雨芬笑著答應,將一個盒子遞給了溫遠,“這是你爸爸在國外給你買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溫遠磨蹭了一下,接了過來。
是一件綴著蕾絲邊的公主裙,領口處圍了一圈兒的細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溫遠握在手裏,表情卻沒有收到禮物時的喜悅。溫行禮看著她,不由得又皺了皺眉,“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