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葛老將聲音提高了個八度,他毫不掩飾自己對芙蕖回答的懷疑。

芙蕖一聽到那聲嗯,就知道事情壞了,她趕緊回頭四處張望,隻見幾米外的胡同口外,是車來車往的大馬路,大馬路上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幸好,葛老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他在電話那頭說了句:“今天晚上不回河北了。”就掛了電話。

然而,芙蕖的心還是懸在了半空中,沒有下來,雖然她一直安慰自己,不會有事,但是就連她自己本人都悲哀的知道,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依葛老的性格,他一定是嗅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不然他不會莫名其妙地打這通電話的。對於芙蕖來說,葛老很好說話,也不好說話,對於葛老來說,芙蕖隻是他的泄欲工具,除了床 上,他不會對她再做多餘的關心。但是,如果有人不懂事,做了出格的事,那麼葛老,就會給你最最特別的關心。

一整頓飯,芙蕖一直都坐立不安,雖然她總是努力地擠出笑容,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她心裏肯定有事。芙涼隱約猜出了是誰,卻礙於湛海在場,不敢細問。湛海倒是想問,可是一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隱私的話題似乎並不適合提及,於是也隻能作罷。

一頓飯草草吃過,就離開了,就連埋單時芙蕖都差點忘了拿回自己的信用卡。三人分別的時候,湛海忽然叫住了正要上車的芙蕖,他低頭//

芙蕖的沉默進一步地激怒了葛老,他猛地鬆開了掐在芙蕖脖子上的手,然後抽出了自己的皮帶,將芙蕖雙手綁在了身後。他陰嘖嘖地笑著,像女巫養的黑貓,然後離開床邊,往客廳走去。

得到了新鮮空氣的芙蕖隻顧得拚命的呼吸,哪裏有旁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直到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剛才還悶熱不堪的臉龐頓生了寒意,她才注意到葛老的手上提著一把水果刀,那尖尖的刀尖正抵著芙蕖的臉龐,她隻要動一下,那尖銳的刀尖就會刺進她的臉。

芙蕖嚇了一跳,剛才還因為缺氧掙紮而悶熱不堪的身體,頓時熱氣消散,隻剩下一股一股的寒意從四肢百骸湧了上來。她瞪眼望著葛老,嘴唇微張,微微顫唞。

葛老陰險地笑了一下,他說:“你說不說呢?”遠方一道閃電劃過,烏雲密布的天空忽然就像被撕裂開來,葛老猙獰的麵孔,在閃電的光芒中扭曲成了青麵獠牙的夜叉。

芙蕖知道,葛老隻看到了湛海的背影,而沒有看到正麵,她想,她可以撒謊,於是就說:“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這個解釋並無不妥,既然是男朋友,那麼一家人去吃頓飯也並非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可是葛老仍舊不信,他說:“你怎麼沒說跟他在一起。”

“你不認識他,自然就不說了。”

葛老眯著眼,一個用力,就將芙蕖的身子掰了過去,然後將水果刀抵在她的後背上,從肩部一路順著骨骼往下,越往下,他就越用力,到最後,連芙蕖都覺得,那刀尖已經刺進了她的皮肉裏。果不其然,葛老將沾了血的刀遞到了芙蕖麵前,他笑著問芙蕖:“好玩麼?舒服嗎?想不想叫?”

芙蕖看著那刀尖上的紅點,腰椎部的痛就越發的慘烈了,這時,天空中又一道閃電劃過,雪白的電光印在了刀尖上,刺痛了芙蕖的雙眼,那寒意,那一點紅,就像雪地裏的血跡,分外的鮮明,也就更讓人寒到了心裏。她皺了皺眉頭,一臉痛苦,將頭埋進了枕頭裏。

葛老最討厭芙蕖的一點就是她麵對著各種的施虐,從不開口喊痛,這讓他包 養芙蕖的本意 成了夢幻泡影。不過,芙蕖這樣的沉默,又從另一個側麵激發了他的征服的筷感,她越是不喊,他就越是變本加厲的虐待她,然後看著她一臉痛苦的樣子,從心裏到生理都得到了無上的滿足。

次日,芙蕖是在餅幹的攙扶下去醫院的,臨出門前,她回頭望了那房間最後一眼,雪白而淩亂的床單上,是一灘幹枯的血跡。鮮紅的血印已經變得陳舊,本來十分柔順的布料,也因血液的浸染而變得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