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嘴巴微張,剛要說好,可是話到嘴邊,又來了個急刹車給停住了,因為坐在一邊的湛海又開始嚷嚷了:“不好不好,都秋天了,還清熱解毒,而且這時節的苦瓜也不新鮮。”
“那就魚香茄子吧。”
“那麼普通的菜,到處都是,也沒必要專門到你這裏來吃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就紅燒獅子頭吧。”
“大排檔裏的紅燒獅子頭,肯定做不精致。”
“要不,來個醬油炒柚子皮吧。”
“哎呀……”
話還沒說完,坐在一邊早就不耐煩的芙蕖生氣了,一把將手裏的餐牌往桌上一扔,然後惡狠狠地說:“陸湛海同誌,你到底想幹嘛?”
“唉唉”芙蕖的怒火似乎沒有震懾到湛海,他坐在一邊吊兒郎當地說:“別瞎說啊,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是同誌。”
這似是而非的一句話,引得一旁的服務員掩嘴竊笑起來,芙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而湛海則是飛了一個白眼過去給他,然後大手一揮,說了句:“就按剛才的菜來一份,記得要快。”就將他打發過去了。
服務員剛走,就輪到芙蕖飛白眼了,湛海沒管她的白眼,夾起桌前的開胃小菜就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不一會飯菜就上來了,湛海二話不說,立馬就風卷殘雲,狼吞虎咽起來,十分鍾不到,馬上杯盤狼藉了。芙蕖坐在旁邊,看著他這幅惡狼投胎的樣子,搖著頭直笑。一頓飯就這樣吃完了,酒足飯飽的湛海擦了擦嘴巴,然後看了芙蕖一眼,詫異地說:“你不吃嗎?”
對於這個後知後覺的男人,芙蕖也隻得無奈地在心底哀嚎一聲:“飽了,不吃了,權當減肥,免得三十不到,就長出一個大肚腩。”
說到大肚腩,湛海立馬想到了死黨胖子王,於是就對芙蕖說了:“我的一個死黨,就是三十不到就長了一個大肚腩,結果他老婆天天把他的肚腩當枕頭。對天我介紹你倆認識。”
芙蕖微笑,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湛海似乎沒有發覺她的沉默,拉著她的手,就往車裏走。
還是同一個夜晚,還是同一輛車,還是同一對人,還是開著車窗,可是這仲秋的夜風竟不覺得冷了,反倒覺得這絲絲涼意,冷暖適中。一路上湛海愉悅地哼著歌,仔細聽,竟然是《達阪城的姑娘》。剛哼到一般,芙蕖就擰起了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說:“不好聽,換台。”
湛海也很配合的換了一首歌來哼,哼的是《兩隻老虎》,芙蕖還是不喜歡,又擰了他耳朵一下,這次換成了《黑貓警長》的主題曲。這一次,芙蕖沒擰他耳朵了,改拍他的腦袋,一邊拍一邊埋怨說:“這都什麼破機子,換來換去都換不到一首好歌。”
兩個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回到了家,湛海送她送到樓下就走了,臨走前,他拉住了正要上樓的芙蕖,說:“我欠你的,我以後還。”
“你欠我什麼?”
“我欠你一頓飯。”
夜幕中掛著一輪半月,月色下的人仿佛蒙著一層銀白的紗,芙蕖站在涼風中笑著,細碎的碎發被風吹得忽忽亂拂,美麗的臉龐被拂得酥酥的,癢癢的,好像情人的手指輕輕摩挲一樣。
這美麗的夜晚,有驚,有喜,有愛的人,有呼之欲出的曖昧心事,有似假還真的諾言。
有很多事情,它或許是鏡中花,它或許是水中月,可是,那有什麼要緊呢?隻要遠遠的守著它,近近的看著它,不伸手去觸摸它,那麼它就在那裏,它就還是美的。人類就是太過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