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慕薔。”
“我想……”
“夠了,慕薔!”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喝止聲,轉過頭一看,是湛海,他從不遠處快步走了過來,然後迅速地將慕薔拉到了一邊,說:“你喝多了,回家好好睡一覺,別鬧事,省得你父母擔心。”
“我沒喝醉”這次輪到慕薔掙脫了湛海的嵌製:“我隻是不服氣,憑什麼她這麼輕易就得到了本來應該屬於姐姐的東西?她那點比得上姐姐,她也不過是別人圈養的一個情婦罷了,還是一個又老又醜的殺人犯圈養的情婦,她連給姐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夠了,何慕薔!”這次湛海是真的發火了,他一把扯過慕薔,然後不管她的死死掙紮,迅速地將她帶到了自己的車裏。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各有各的怒火,各有各的心事。直到到了慕薔樓下,湛海才開腔說:“慕薔,你也該收攬一下你的脾氣了,都出來工作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隨便亂發火。”
慕薔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湛海:“姐夫,連你也這樣說我。”曾幾何時,對她總是寵愛,縱容的姐夫,也開始教訓起她的不是來了。
“慕薔,我不是說你,我是關心你。你在學校,有你父親撐腰,蠻橫一點也沒什麼,但是出了社會,你再這麼蠻橫,就再也沒人會給你撐腰了,吃虧,也隻是早晚的事。”
“夠了,我不用你管”慕薔的怒火到了極致,她捂著耳朵,衝著湛海嘶吼:“我的事和你無關,你忘得了姐姐,也遲早忘得了我,我不要你這個見異思遷的人的關心。”
說完,門一開,就一頭栽進了夜色當中。
慕薔走了,湛海卻一直沒有離開,點了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吞雲吐霧起來。半晌,他撥通了芙蕖的電話,對她說:“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請你原諒她。”
芙蕖在那邊禮貌地回答說:“不要緊,一時的意氣之爭罷了,誰都有年少衝動的時候。”
“……”
“……”
“那麼,再見。”
“嗯,再見。”
姐妹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葛老的命案隨著案件的偵破,開始被報紙沸沸揚揚的宣揚開來了。由於葛老身份特殊,加上從他身上又牽扯權哥這樣的黑社會團夥,所以,這樁命案很快的就成為了社會熱聞,新聞頭條。每天打開電視機,打開電腦,攤開報紙,總能看到大大小小,或真或假,或有理有據,或捕風捉影的消息。
湛海看到這些消息,曾經忍不住打電話給芙蕖,以示慰問,他甚至在電話裏暗示,隻要芙蕖願意,他肯定會想辦法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可是,他的關心也隻是換來了芙蕖的一句冷笑,她說:“除非你把全世界的新聞媒體都收買下來,否則這新聞仍舊會有被人提及的時候。”
聽了芙蕖的話,湛海也不由得黯然起來,總覺得自己的一番心意,換來對方這樣冷淡的回應,實在是不值。㊣思㊣兔㊣網㊣
那天,湛海和芙蕖的通話也不過是短短幾分鍾,你來我往,簡單而禮貌,一點也不像相識多時的親密朋友的通話,乍看起來,反而有點公事公辦的死板,教條。湛海不明白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前一陣子還好好的兩個人,到最後反而鬧成了這樣。他似乎從來就沒有明白過她,他們認識了這麼長時間,他似乎從來就沒弄懂過,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心裏到底裝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