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鉛雲密布,狂風大作,透過潔淨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窗外,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大樹,好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景象。芙蕖站在玻璃窗前,臉色像窗外的天氣,她說:“何慕薔,臨別前我想跟你說一句話,你有姐姐要保護,我也同樣有妹妹要保護,你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可以跟你玩命。你別懷疑我的決心,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爛命一條,但是你不一樣,你前程似錦,你金枝玉葉,你敢不敢跟我拚命?”
被人說中痛處的慕薔早已蒼白了臉,聽到芙蕖的狠話後更是怕得咬緊牙關。芙蕖瞄了她一眼,心裏冷笑一聲,一個隻會魯莽,卻連承擔後果的勇氣都沒有的蠢婦。
時鍾的時針和分針都指向了12點,芙蕖抬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她一走,湛海立馬跟著她衝了出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前,一把拉住她,說:“我有話跟你說。”
芙蕖抬頭看著他,那麼熟悉的一張臉,可是從今往後,恐怕也隻能任由歲月漸漸將它模糊了:“我和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就這樣吧,我還要趕飛機。”
“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就一句。”
“湛海,我也跟你說一句話,就一句,做人難得糊塗。”
“我哪點不如他?”
“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齊律。”
“我拒絕回答。”
“那好,我再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要跟他結婚?”
“……不是。”
就在那麼一瞬間,湛海原本冷硬著的臉,忽然就柔和了起來:“你說,你想結婚。”
“啊,是嗎?但是我現在不想了。好了”芙蕖掙脫了他的手:“你的問題我回答完畢了,我要走了,再見。”
走吧,走吧,有多遠就走多遠,像躲瘟神一樣去躲一個人,從今往後,最壞的結果就是念念不忘,最好的結果就是形同陌路。
可是,走了沒幾步,芙蕖的身影還沒消失在湛海的視線,她就接了個電話,然後匆忙慌張的往回跑了。
芙蕖擦過湛海的身邊,一頭栽進齊律的工作室,然後一把抓住齊律的肩膀說:“你有沒有辦法搞到現在回老家的機票,火車票也行,現在,馬上,立刻!”
齊律從來沒有看到芙蕖這樣失態過,抓著他的肩膀,仿佛握著救生的浮木,眼睛裏帶著恐慌和焦慮,嘴唇不知道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害怕,在簌簌發抖。
湛海一把拉過芙蕖,將她從齊律身邊帶走,然後用自己的手,包住了芙蕖的手:“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芙蕖沒有管他,眼睛仍舊盯著齊律。眼神裏帶著信任,帶著依賴,仿佛眼前的這個男人,無所不能,可以為她解決所有難題一般。
湛海掌心裏的手很涼,一直涼到了湛海的心裏,直到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他哪裏都比你差,處處都不如你,但是,他卻可以完全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你打敗,讓你一敗塗地。
齊律拿起了手機,一連撥通了好幾個號碼,半個多小時後,終究放棄:“芙蕖,你知道的,春運時期火車票一票難求,飛機票最快的就是今天下午我們要坐的那一班了,可是現在的天氣,壓根不能起飛。要不……”說著,他將眼神轉到了湛海身上。
芙蕖順著他的視線望向了這個一直握著她的手的人:“可不可以……”
湛海二話不說,立馬拉著芙蕖轉身就走,他說:“你老家在哪裏?我開車送你去。”
回老家之前先去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