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黃傑遠會對他如此關注了。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羅飛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會暗中調查有關此人的各種周邊情況。包括他的詳細履曆,他的直係親屬,他的社會評價……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在十年前案發時段的動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找到他當年的住所,想辦法進行一次現場勘驗。”
“你已經不是警察了。”羅飛忍不住要提醒他,“你的有些行為可能是非法的。包括……酒吧裏的那種表演……”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黃傑遠毫不避諱地回答道,“我隻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那個混蛋,等我把他揪出來的時候,就算法律先來製裁我,我也認了!”
羅飛愣了一下。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為了懲治罪惡而甘願冒犯法律的人。他該怎樣去看待對方?難道也要把這個堅定不懈的戰士當作自己的敵人嗎?
他無法回答自己,最終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
黃傑遠似乎看出了羅飛所想,他把身體往前湊了湊,輕拍著對方的肩膀說:“羅隊長,無論如何,你都應該支持我啊。如果我真的抓住了那個家夥,說不定丁科也會就此重出江湖呢!”
不錯。羅飛心念一動:丁科正是因為一一二血案而退隱,如果幫他把這個心病解決掉,他就沒必要再躲藏了吧?所以一一二血案雖然不屬於自己的職責範圍,但從追捕Eumenides的角度來看,他也應該和黃傑遠處於同一陣線啊。
這世界真是複雜。是非糾纏不清,要想堅持某項原則又談何容易?
羅飛:-)
不過尹劍很快又露出沮喪的神色:“那他到底會藏在哪裏呢?全市的賓館旅店都排查過了,他的親屬朋友也都盯得死死的。他在省城還能有什麼容身之處?”
羅飛微微地閉起眼睛,他又想起了黃傑遠的“網魚”和“釣魚”理論。韓灝無疑也是一條機敏的大魚,所以警方撒下再大的網也很難捕捉到他吧。再認真地權衡之後,羅飛做出了一個決定:“把針對韓灝的排查和監控暫且放一放吧。”
柳鬆立刻表示出質疑:“為什麼?”
“集中所有的精力追捕Eumenides。這樣我們盯死了這條線,韓灝就一定會出現的。”羅飛簡略解釋道,“這就是‘釣魚’理論。”
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他們很快就領悟了羅飛的意思。連柳鬆也沒有再說什麼。
見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羅飛便又跳到了下一個話題上:“對陳天譙的追查有沒有什麼結果?”
這件事情也是尹劍在負責。他看著羅飛彙報道:“我昨天下午主要就是走訪了這個事,雖然還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兒,但是對他的基本情況都摸清楚了。”
羅飛點點頭,示意他詳細說說。
尹劍便一五一十地說道:“陳天譙,一九三九年生人,本市戶口。一直無正當職業。一九八二年因投機倒把被判過三年緩刑。此人能說會道,也就是會忽悠騙人,早年以合夥作買賣,幫助購買緊俏物資,幫助解決工作等名義借錢騙錢,文紅兵也就是在這個期間和他發生的債務關係。到他手裏的錢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要是要不回來的。你如果去告他,他也不怕。因為他每次都打借款的欠條,所以警方很難立案,隻能按照民事經濟糾紛進行調解。很多人隻好自認倒黴了,也有被逼上絕境,采取非常手段的,‘一三零案件’就是一個例子。後來民憤越積越大,又趕上嚴打,終於把這家夥抓起來,實打實的關了七年。不過他出獄之後本性不改,在九五年的時候注冊了一個生物公司搞蝸牛養殖,其實就是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