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前有追兵後有山壁攔截,死路,終於是死路了啊。
花情卻好,突然將二二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朝露。
“去取了她的精元。”
二二從地上爬起,啐了一口,眼神有些陰狠,渾不似往日模樣。他連番轉悠,終於是找見朝露的方向,看著麵前那嬌俏的身影,這混沌的眸中閃過絲清明。
強自後退,他拚命搖著頭,額上冷汗直掉,直說著,“不。”
花情向前,月華下的白衣若聖,卻籠罩著陰影之下,“身而為妖,沒有朋友之說。”
“不,老子不是妖。”二二喃喃著,滿臉的淒苦,這身體還在晃晃悠悠站地不穩。“說了多少次了,老子不是妖。”
“不是妖?生而為妖,就當有為妖的自覺,否則你何來的活路?”花情再踏前一步,柔軟的黑發如流水直泄,麵上現出幾分不忿。
朝露心底愴然,一咬牙,搶到二二身旁,扶著他的肩說道,“二二,你醒醒。”
“二二!”朝露下意識的喊著,花情的唇角浮出了月牙彎度,鳳眼眯著,隻手撐著山壁,似極為欣賞眼前這場好戲。
二二望著朝露,眼底含著淚,“露兒……我……不是妖……”
“對,你不是妖,你和我一般。”朝露回答的很堅決。
話剛落音,朝露低聲叫痛,二二已經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子,咬的很重。
第五回 美人出浴當看則看
朝露不由自主的後退,二二執著的向前,他額上撲著汗,眼中攢出紅紅的血絲,口中時不時發出嗚嗚的哀鳴,凝紅的血珠緩緩的從嘴角滲了出來。
二二的手攢成了拳頭,眼神中最後一絲清明滑過絲可憐,她知道他不想的,看他這般痛苦,朝露的手突然漸漸的放了下來,口中輕聲說了句,“二二,我們……還是朋友”
二二的口鬆了鬆,突然他鎖著朝露,悶不吭氣了。
朝露甚是奇怪,待在原處不敢動,圓溜溜的眼睛望天望地望二二。
良久,連花情都覺著奇怪,他從山壁上撐起身子,見朝露還是烏溜溜的眼睛四處轉悠,雖身有多處傷痕卻麵色紅潤、精氣十足。
妖孽花情向前邁兩步,環視四周,朗聲說道,“可有高人在此,望指教一二。”
這妖孽口中如是說著,手底下卻懸出一棵翡翠靈珠,劈啪一聲直直的射向朝露的正後方,山壁處散出一陣塵埃,煙塵過後,莫沉從中步出。
妖孽花情的瞳孔微縮,連忙幾個躍動拎著兩人退到了莫沉的正對麵,蹙眉說道,“不知上仙在此,多有得罪。”
上仙?原來美人是個神仙?朝露吊在花情的手上,望著莫沉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豔羨。成仙,那是凡人一輩子的夢想啊。
莫沉隻向前微微一步,花情就如驚弓之鳥般的緊張起來。
跟神仙拚,似乎有些不明智,隻是不知道眼前這神仙是個什麼心性的主,若跟那青牛山小道士一般,口口聲聲喊著除魔衛道,那今日花情就真的有來無去了。
不過哪怕心底轉過無數念頭,花情還是頗為鎮定,那雙鳳眼不由自主的再次眯在一起,透露著危險的訊息。
朝露懸空踢了踢他,“你還不走?”
花情微愕,又看了眼莫沉,已是腳下放出勁,準備撤離。
隻是一微微的舉動,莫沉卻忽而開口,聲音軟綿而又溫和,“放下孩子。”
妖孽花情的臉變了色,卻似乎開始憋起勁來,左手是昏迷的二二,右手是活蹦亂跳的朝露,一陣旋風掠過,便自消失。
美人莫沉抬頭看看那妖孽消匿的方向,歎了口氣,心道麻煩啊麻煩……這一路就未太平過,不是迷路就要斬妖,來凡間辦點事怎生就如此麻煩呢?
腳底下卻還是跟著那妖孽而行,常人看,妖孽的行走方向是毫無章法的,然在這神仙的眼裏,卻通透的很。
其實,隻要放下孩子,他並不一定要斬妖的。心中如是想著,但動作卻也狠烈的驚人。
一把如玉寶劍亮在手心,寶劍晶瑩剔透,隱隱的翠玉從劍心向外折射著光芒,而劍柄處,卻又鑲嵌著一塊閃著潤澤之光的紫色寶珠,若是識得此劍之人,皆會明了,這乃是天上伏天上神的法器。
莫沉的手微微一動,劍光四射,山林中的樹撲啦啦作響,樹冠自然分開,像突然有了生命一般,活將花情離去的路線分開了兩條道。
從月華處折射下一縷清透的月光,將眼前瞬間照亮。
花情他騰躍在山林間,衣裳在風中擺動,柔軟的麵料撲在朝露的臉上,反倒更加清醒。
她不明白了,妖孽花情是不是賭上氣了,今日定要拿她開了葷飲了血吸了精元,才算舒心。
側眼看著那方的二二,似乎在狂風拂麵下還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方才那位美人神仙給下了什麼法術。
然後她費勁的抬頭,妖孽花情的額上已是細汗密布,殷紅的唇緊緊咬在一起,著是這樣還是那樣賞心悅目——前提是別要吃了她才好。
也不知道奔走了多久,花情突然喘了口氣,輕笑出聲。他腳步放慢了下來,落到了一處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