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方向拱手,“是,師尊。”

素琴才緩緩站起,懷裏抱著隻小白兔,如瀑的青絲淩亂地灑在身後,端的是麵如桃瓣,目若秋波,儒雅而又不缺風流。他有著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勾人心弦。狹長的鳳目牢牢盯著三人,若有所○

而後素琴坐下,懸空著,身子底下似有似無的有水托著。

“唔……”莫沉的玉顏微僵,單手提過素琴放在麵前的酒壺。

寬袖輕拂,腳下的水忽然攏高,鑄成個如玉托台,憑空的,就見兩隻琉璃玉杯清澄澄的展現在麵前。

酒壺高懸,流線的酒入了酒杯之中,整個水界之中盛起了滿滿的香氣。

“雖明知這水界攔不住你,但這般唐突,不太像你。”莫沉持杯,嘴角浮笑。

“想來則來,想走則走。九重天特那規矩,素琴不太愛遵守。”素琴也持杯,二人對酌,同時笑出了聲。

“你啊,仗著是伏羲的弟子,也莫要太猖狂。”

“哪裏有,我養了那麼多孩子呢,連你都得讓我三分不是。”挺直了腰板,薄唇微抿,一對上揚的眉,瀟灑的緊。

“咳。”想起初初因為受不住朝露的威脅,將心岸送去素琴那時。

此人一臉惆悵,望著滿地撒歡的小動物,再看看站在遠處垂首候著的少年,對莫沉說,“別人給我送動物,你給我送個少年。莫沉,你自己養了一個還不痛快,居然也給我找些麻煩。”

素琴接著將杯中酒飲盡,說,“太久沒尋你,你倒是說句話啊,在水界中待癡傻了?”

莫沉笑,紅塵皆不在眼底的清亮,“做神仙怎會怕寂寞。”

“哼,早知道讓你寂寞死。”

“隻說你,聽說我被關了,居然不來解救我。”莫沉抬手接過在天上四處轉悠的酒壺,酒壺中的酒還餘了一半,溫溫熱熱的,想是素琴熱了酒便徑直來了這裏。

見他笑而不語,莫沉微歎,“你是不是又算出了我不會有事情。”

素琴攤手,伸手撫了撫沉靜不動的長琴,長琴的琴弦滑動,掠過一陣動聽悅耳的琴音,而後他抬頭,“你的孩子,下凡了。”

莫沉微微一僵,“下凡?”

“對,和我的孩子、那朵水仙一起。”

“等等,能不能換個稱呼。”莫沉對“孩子”這二字很是抗拒,抬手阻止。

素琴一挑眉,“為何?你將一個黃毛丫頭養做了大家閨秀,雖離閨秀差很遠,但也著實不易。”

“停!”莫沉再度抬手,無力的表情與當初朝露、夙白的一模一樣,然後他抬眼,“說正事吧,素琴。”

素琴緩緩吐了口氣,“他們下凡了,但是……恐怕會比較……曲折。”

“素琴上神不是說以後再也不會碰算卦了麼?”莫沉晃動著琉璃玉脂杯,杯中的酒碧澄澄的,印著他頗為擔心的眼。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跟隨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弟子,此番也是獨下凡間。

他還能記得,朝露怕的東西很多,但凡長的奇怪些的,都會嚇的躲到他身後。

雖每每想放手讓她一搏,去盡快的成長,但看見那一臉擔驚受怕的表情,他還是出了手。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習慣。

“怎麼?擔心了?這水界根本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