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幾乎通透的什麼都望的見,胸口處兩點若盛開了的花朵,添上兩點櫻紅的花蕊。
他一把按住朝露的手,見她忽而滿眼的好奇。
他壓倒她,惡狠狠的,“再鬧就真的要懲罰你了。”
“懲罰什麼?”她忽而有些擔心,一雙圓圓的眼閃動著微微的薄光。
夙白大掌向下,就待要行些風流之事,比如他此刻的想法是要在那花蕊上好生蹂躪一番,然剛剛想起,他們的一舉一動是有人在觀看著的,於是動作微僵。
就在那滯停之下,朝露慌忙打了個滾,掙紮著滾出了他的桎梏之下。
小心肝“噗通”亂跳,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一片淩亂,水嗒嗒的難堪,連忙掐了個決,一股熱氣從下而上,衣裳也瞬間被蒸幹了。
然後她偷偷的去看夙白,隻見他不慌不忙,也不擔心自己春光外泄,更不著緊蒸幹衣裳,撐著個頭尋了處大樹底下,緩緩坐下。
這番氣定神閑的,原來始終是在逗弄著她。朝露呼了口氣,再不將他說的危言聳聽的話放在心上,大喇喇的在另一處尋了個地坐下,托腮望天。
來人間好些日子了,尤其是在這天方閣的十方世界中,仿若時間都拉的很長。與夙白的每時每刻都很開心,但她也很想念師尊。
師尊莫沉,此刻在做些什麼?雖然他口口聲聲的說著,神仙不怕寂寞。但若換做她在那水界待上百日,該是如何的寂寞。
“哎……”微微一聲輕歎,她望著山穀上頭黃昏的月環。月環泛著淺光,在她的眼底漸漸印出了師尊淺笑的一張容顏。
百年……百年的相處。紫衣華衫的師尊牽著她的手從那端走來的影子一晃而過,師尊未變,她漸漸長大。
她一直都覺著師尊的心,太寂寞,那寂寞至極後,自己都覺著不寂寞了。
究竟是多少年的修道,將師尊修成如今這般呢?不由得發怔。
大樹之下,那人的聲音遠遠傳來,“在想你師尊呢?”
朝露恍然回神,看向大樹的方向,他的白衣依舊,不染塵埃,猶在閉目養神。
她咬著唇跺腳,將地上的土掀的撲騰,口中念叨著,“我想師尊了怎麼了……”
夙白他坐起身,含笑的麵龐若三月春風,不沾任何邪氣,說出的話卻兀自堵人,“我這人有個習慣,若我在一旁的時候,斷斷不能叫女人去想其他男人的,來,你我說說話。”
“誰是女人?”
“蠢材,難道我是女人不成?”夙白掛出了冷笑,一撐手,極為瀟灑的站起身,白衣也不帶水漬,背著手走到朝露麵前。
他凝視著她的臉,看她在自己的注視下逐漸慌亂,不由得輕笑出聲,“真是一張藏不住任何秘密的臉。”
她連忙轉臉,生硬的道,“或者我們休息一夜,明日再尋其他寶物吧。”
“明日,我想再行探尋一番,這次不會拉你下水了。”
“矣……總算是說了句人話啊……”朝露拍著胸脯,還揮舞著胳膊遞到夙白麵前,“你看你看,到現在還紅紅的。”
月光之下,皓臂上布著燙傷之後的紅印,夙白笑了,“你是在與我撒嬌?”
這邊廂的人恰似雙雙對對的行止,倒教銅鏡之外的小女子叱喝出聲,“什麼?夙白大哥與露兒是這關係?”
伊耆皺眉,看著一驚一乍的徒弟,所以他後悔了讓她在自己身旁待著,時不時這番說話,全沒有在世修行的清靜模樣。
不過也完全怪不得她,守了那靈台關這麼多年,的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難怪現如今一張小嘴唧唧喳喳沒個停歇。
“師傅師傅,他二人是那關係不是?”惜芳又問道。
伊耆再度皺眉,“是不是這關係與你何幹?”
“看著像,好奇好奇。”惜芳瞅著銅鏡裏,心中也在打著鼓的跳,若露兒與夙白哥哥是那等幹係,她再與心岸哥哥成了雙,那麼一路四人倒也愜意快意的很啊。
不過她隻是心中想著,口中卻不敢說。若教伊耆師傅知道了她喜歡的是心岸哥哥,一定會操起那把神農長鞭,將心岸哥哥掃地出門。
要知道,曾幾何時的師傅說過,他準許的能將惜芳娶走的,必定是一個威風八麵的男子。很明顯,如今的心岸哥哥絕對沒有達到此等要求。
天色漸晚,四麵環山之上的月環終於升上當空,明朗的清輝照在平湖之上,也映在了湖畔二人身上。
朝露睡了過去,一日的勞累,隻想尋張軟床倒頭就睡。
夙白卻閉目養息,時不時的還睜開雙眼望著那平湖,平湖之上早已恢複了寧靜,方才的水龍似乎與己無關。
第一次探尋寶物就受到了挫折,不得不教心比天高的水仙公子滿腹的不適。
他守著這平湖,不信它不會有任何動靜。
一陣清風掃過,明月在雲霧遮擋之下,漸漸隱沒起來。瞬間,天地間一片黑暗。
朝露動彈了一下,不受外界紛擾,她喃喃了說了句話,又倒頭換了個姿勢。
夙白低頭看了眼她,抬手將自己的外袍扔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