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鏽味?
我低下頭,門縫底下流進來一大灘深色的液體。
流水這東西是有一定科學規律的,就像如果是在槍戰現場,地上那水一定是汽油一樣。以我豐富的知識,再參考這屋子鬧鬼的曆史,猜都不用猜,就能憑直覺知道那是什麼。
我連忙伸手拉燈繩,變壓器響了幾聲,燈沒反應。
門外傳來有小高跟走路的聲音。
“噠”、“噠”、“噠”
隨著那聲音,地上的深色液體越來越多。
我拚了命的拉燈繩。
“啪”的一聲,燈繩被我拉斷了。
之前強子說可以把燈繩換成開關,不過重新接線路要加點錢,被我拒絕了。
這會我捏著斷成半截兒的燈繩,毀的腸子都青了!
“噠”
走路的聲音停在門口,再沒有響,隻有深色的液體不停地流進來。
我蹲下身子,找了一個能最快滾進床底下把自己藏起來的位置,然後趴在地上,從門縫裏往外看。
我看見一雙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女人的腿。
那是一雙非常漂亮勻稱的小腿,皮膚透著晶瑩的白,白的像是在這黑夜中能發出光一般。
這樣的膚色,本應該非常的誘人。
如果除去那上麵一道道的細細流下來的血話。
那些血流到地上,從門縫中流進來。
我悄無聲息的退回去爬回床上。
地上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湧進來。
原來打網遊的時候他們總是把血厚的角色叫做血牛,我一直嗤之以鼻。
現在,我悟了。
我從床上慢慢的移到窗口,正想打開窗戶從窗口跳出去逃生,忽然門口傳來激烈的敲門聲。
我身子一僵,拉窗戶的動作頓了一下。
“馬先生!”三娘在門口叫,聲音在發抖,“馬先生你開開門!”
這屋子太詭異,我不能認定門口站的就是三娘,說不定是什麼鬼怪變了聲來騙我的。
“啊!”三娘又喊,“救命!”
這情況要是拋下女人逃出去我這輩子就別做男人了,就算門口是鬼我也認了!
我一咬牙,跳下床閉著眼睛開了門。
隨著一聲尖叫,溫香軟玉抱了滿懷。
我腦子頓時當機,三娘驚慌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馬先生,外麵有鬼!”
三娘一邊發抖,一邊往我身上貼。
但是我抖得比她更厲害,我第一次看見活生生的穿著絲質睡衣的美女站在我麵前。
雖然我原來幻想過無數遍這樣的事,但也隻是在電視雜誌上看看飽飽眼福,眼前這個,可是活生生的!
我淚流滿麵,覺得此生死而無憾了!
現在不要說是鬼屋了,就是哥斯拉再現,我也二話不說的衝過去和他拚了!
要是我不幸陣亡,她肯定會記我一輩子,要是我活下來了,我倆肯定就成了。
電影都這麼演的,這是催生純潔愛情的最佳情節。
我把三娘護在身後,伸出頭往門外望。
穿紅色高跟鞋的女人不見了,大廳裏靜悄悄的。
三娘趴在我背後,低聲問:“它還在嗎?”
她說話的時候正對著我耳朵,那氣息讓我心裏默默的激蕩了一下:“不在了。”
“樓上那個也沒有了?”
“樓上……”我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那個白色吊死鬼正伸著舌頭,慢悠悠的從二樓飄下來。
我連忙縮回頭,緊緊的關上門。
三娘緊緊的貼著我,嬌滴滴的道:“我好害怕啊,嚇得心裏都是火,怎麼辦呢?”
我緊緊貼在門上,晃晃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三娘果然不說話了,默默地抬頭看著我,片刻之後,她貼著我的身體因為過度害怕而開始發熱,然後為了涼爽一點,她開始脫自己和我的衣服。
我由於過度震驚而無法動彈,我沒想到在如此驚險的情況下她還能做出這樣豁達而有創造性的舉動,把本來的柏拉圖式愛情片往B級以上的和諧限製片(“和諧”,敏感詞彙)發展,頓時對這奇女子佩服的無以複加。雖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此時此刻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用身體來安慰這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弱女子,我幹脆就閉上眼睛,準備犧牲小我成全大她,舍身取義,任她為所欲為。
我樂滋滋,不,我緊張的等三娘纖細的手指解開我的衣服扣子。
大概扣子解到第三個的時候,三娘忽然驚叫了一聲,貼著我的身體猛的彈開。
我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見三娘遠遠的趴在地上,怨恨的盯著我。
我胸前的玉佩綠光大作,緊接著自玉佩中躍出一個獅子模樣的怪獸,對著三娘低吼:“狐妖,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