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眯起眼睛,曖昧的瞧著我:“就是跟在你身後進來的那個,長頭發。”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是看著那幫招鬼的人全走了才回來,晚上回來的時候身旁也沒別人,心裏隱隱有些發毛,又問:“小偷?”

“當然不是。”三娘慢悠悠的說,“那女孩看起來挺年輕的,應該是沒死多久。”

她話說完,朝我嫣然一笑,扭著身子走了。

剩我一人站在哪裏,後背徹底涼了。

就在這時,剛才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我一扭頭,見鞋櫃旁邊的花瓶上,立著一個男人頭,頭發梳得油光錚亮的,兩個鼻孔還冒著血。

我第一眼看著有點陌生,第二眼看著那鼻血,就明白了。

這人頭我見過。

那鼻血是我摳的。

此時這個人頭正以熱切的近於諂媚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用這種眼神看我,可我一點也不高興,因為他是雄的。

男人頭咳嗽了一聲,很靦腆的說:“早安。”然後臉就紅了。

我往後退了兩步,我也覺得自己長得一表人才俊秀無雙,可是一個人頭對著我臉紅,那叫一個瘮的慌!

“密斯特馬。”男人頭咳嗽了一聲,“我生前是這裏的管家,是留過洋,喝過洋墨水的人,就是去世的太早,還沒有娶老婆……”

我毫無興趣的摳著耳朵。

那人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了我幾眼,目光又移到我身旁的冰箱上.

那冰箱是我還住在高級小平房的時候,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我當時被它華麗的外表和樸實的價錢迷惑,二話不說就買了。

回來以後才發現它的表裏如一,不僅功能和價錢一樣樸實,而且還附送了其他冰箱沒有的保溫功能——煮好的方便麵放進去一個小時,拿出來還是熱的。

就因為這,我受到了強子他們無情的嘲笑,後來冬天他們過來喝酒,嫌啤酒太冷,就全扔我冰箱裏捂著。

後來我把它當保溫櫃用,並期待著哪一天它的優點發揮到極致,我可以用它烤雞。

我見那人頭的眼神充滿好奇,心想這屋子多少年沒人住過了,困在這屋裏他不一定能見過這種高科技。得瑟的拍著冰箱門問:“見過沒?這叫冰箱,高科技。”

然後拉開冰箱門,顯擺的說:“給你見識見識,這東西能保溫,你那時代沒有吧?”

我麵對著人頭,邊說邊伸手掏我的半袋掛麵,誰知道手伸過去,摸到一把草一樣的東西。

幾天沒開冰箱,發黴了?

我奇怪的扭頭去看,這一看,嚇得差點把脖子扭了。

冰箱裏立著一個女人頭。

這樣一個個性獨特的女人頭,無論在哪個冰箱裏,都像掉地上的一百元錢一樣醒目。

那稀鬆的頭皮,充滿藝術感的頭發,還有那掉了半拉皮的頭蓋骨,都深深的刺激著我的記憶。

打死我也忘不了,這是老王家的那個。

她竟然跟著我回家了!

“就是這個美人!”男人頭興奮了,“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

三娘眯起眼睛,曖昧的瞧著我:“就是跟在你身後進來的那個,長頭發。”

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昨天是看著那幫招鬼的人全走了才回來,晚上回來的時候身旁也沒別人,心裏隱隱有些發毛,又問:“小偷?”

“當然不是。”三娘慢悠悠的說,“那女孩看起來挺年輕的,應該是沒死多久。”

她話說完,朝我嫣然一笑,扭著身子走了。

剩我一人站在哪裏,後背徹底涼了。

就在這時,剛才被人盯著的感覺又出現了,我一扭頭,見鞋櫃旁邊的花瓶上,立著一個男人頭,頭發梳得油光錚亮的,兩個鼻孔還冒著血。

我第一眼看著有點陌生,第二眼看著那鼻血,就明白了。

這人頭我見過。

那鼻血是我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