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碟仙是因,被迫害是果,有因才有果,沒有請碟仙的那個人反而失蹤了,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於是我和嚴浩約好了,第二天去他們學校查胡雅婷的資料。
進了屋,我瞟見那男人頭在冰箱外轉悠,那姿勢神態酷似強子家正在發情期的貴賓狗:“小姐,我不是壞人,你開開門,我們互相了解一下。”
我說:“你幹什麼呢?”
“我想約她出來看星星、看月亮。”男人頭說,“可是小姐說冰箱的溫度有利於保鮮美容,不願意出來……哎?你聞到什麼味了沒有?”
我一邊聽他說一邊打開冰箱,看了一眼冰箱裏麵,馬上甩上了門。
那女人頭都臭了,爛的都沒形狀了!
隔著一層冰箱,女人頭的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哎?我覺得這裏溫度和老王家的好像不太一樣?”
廢話!那當然不一樣,這是高科技!不信你出來呆著,呆上三四十年也臭不成這樣!
折騰了這些天,我好不容易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神清氣爽地騎著自行車直奔馮麗他們學校去了。
這幾天我再沒騎得這麼悠閑過,路邊景象盡收眼底,我還能看見我前一陣貼的招租廣告,有的被撕了,有的被同行新廣告蓋住了,還有個被撕了一半,那招租的條子隨風飄舞,就像寒風中搖曳的百合花。
路上一輛大奔嗖的一下奔到我前麵,司機探出腦袋叫:“叫你牛逼,叫你牛逼!自行車了不起啊!”
太傻帽了!
我同情的看著這兄弟。
去得早不如去的巧,趕過去的時候正巧放學,我遠遠的就看見馮麗和嚴浩兩人背著書包,有說有笑的從教學樓裏出來。
我迎了上去,說:“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那倆人看了我一眼,繞過我走了。
這是什麼反映?我拍著嚴浩肩膀道:“哎……哎,我來的是晚了點,你也不必這態度吧?”
嚴浩奇怪的看過來:“你是誰啊?”
“啊?”我愣了,“我馬力術啊!”
“我不認識你。”嚴浩說。
我沒搞明白這是什麼狀況,說:“昨天不是和你說好了,讓我來這裏查胡雅婷的事情嗎?”
一旁的馮麗睜大了眼睛:“胡雅婷是誰?”
嘿,這就怪了,兩個人都和我裝傻。
我說:“你們裝作不認得我也就算了,用不著裝作不認得胡雅婷,那不是你們同學嗎?”
“什麼胡雅婷啊?”馮麗皺著眉說,“我們班上沒有這個人。”
我不清楚他們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問:“你們這是想幹嘛?前幾天的事你們一晚上就全忘了?”
“前幾天?”嚴浩問,“什麼事?”
“就是你們請碟仙的事情……”我三言兩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那倆人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張佳燕確實殺了趙宜,陸林也出車禍了沒有錯。”嚴浩說,“可是我們沒請過什麼碟仙。”
“張佳燕殺人是因為她瘋了,陸林出車禍是意外。我們班上沒有叫胡雅婷的人,我也不認識你。”馮麗盯著我,“你沒事吧?”
“有事的是你們吧?”他們這表情全然不像演戲,我真有點奇怪了,“你們什麼意思?”
“馮麗,嚴浩,怎麼了?”一個抱著作業本的中年女老師走了過來。
馮麗指著我:“老師,這個人非要說我們班裏有個叫胡雅婷的人。”
“我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那女老師用一種看騙子的警惕眼神盯著我,“我們班裏沒有叫胡雅婷的,請不要騷擾我的學生。”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愣愣的看著他們:“怎麼可能?!”
“不信你看我的名單。”女老師把作業本往前一遞,最上麵放著的就是高三二班的名單,我一個一個看下來,竟然真的沒有胡雅婷。
“你信了吧?”
馮麗、嚴浩瞟我一眼,走了。馮麗邊走邊和嚴浩說:“我家的阿黃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兩天怎麼都找不見了……”
胡雅婷竟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白跑了一趟,我非常鬱悶,滿肚子的問號騎著自行車往回走。
等騎著車子回到小二樓,還沒等刹車,我腦子轟的一聲,險些從車子上摔下來。
屋子門口,背對著我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
似乎聽見了自行車的聲音,那女人問:“房主嗎?你這房子是要出租?”
說著,她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