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把那個男人打暈了……可是要她扶起那個男人,假扮來遊樂的情侶?
嫌棄地蹙眉,Jane搖搖頭,心中略帶著忐忑走向一家裝修還算有些格調的幹淨小酒館。
與此同時,酒館內。在吧台飲酒的John手中拿著一本旅遊手冊,來不及咽下簡單的下午茶餐點,就看到門被許多穿官方製服的警/察粗暴推開,挨個詢問獨身遊客,搞得形勢很緊張,似乎此處遭到了大動亂什麼的。
“怎麼回事?”他問服務生。
“有人刺殺幫派頭目,現在警方正在搜索獨身遊客,認為可疑。”服務生也隻是普通人罷了,不過在這個隨時都有戰火和暴/亂的地方,他的鎮定氣派很是不俗,處變不驚。
John此次的任務早早完成了,此刻不過是想趁機旅遊一番。他刺殺和奪取的情報應該跟官方人員搭不上什麼關係,那個肥佬目標不過是個有些黑心對組織有小威脅的商人。可是自己也是獨身旅客,萬一被警察往深處查探,恐怕不妙。
整理一下他故意讓自己顯得放蕩不羈的敞口白襯衫,John心中琢磨著要如何麵對質詢。最好不要引起火拚為妙。就在這時,他看到酒館門口一個簡單白裙戴金色大耳環的冷豔女人走了進來,神色間隱約有些匆忙、不耐煩。
這是一個跟自己一樣的獨身旅行者麼?
警官們仍然徘徊在大堂,他們不知道受了什麼命令,查得很賣力氣。不停盤問酒館裏麵的人,包括John和Jane他們:“是不是一個人?證件呢?”
他不可能第一眼就相信一個人,但……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特殊,下意識幫忙的思緒已經不再受他的理智支配。兀自把後腰別著的槍支緊了緊,John走上去,以“自己人”的姿態拉住美女手臂,對警官道歉:“我們是一起的!”
警官上下瞅了他們一眼,覺得這對男女的組合搭配倒是也比較養眼。既然是出來遊玩的情侶,那便排除了嫌疑。
關上房門隔絕外界動亂的一刹那,兩個人的手指相觸,同時被震了一下……似乎在茫茫人海中踟躇良久,終於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I’m Jane.”
“John.”
本該是最簡單的自我介紹,John和Jane相握的手之間好似有了魔力,心底的一絲絲觸動火速漫起漣漪,氣氛一時間有些曖昧起來。還是John率先笑了笑。
Jane覺得他的笑容很是瀟灑從容,看著她的那雙深邃眼眸有著毫不掩飾的渴望,那種渴望如同在欣賞崇拜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並不讓人討厭。心中對此人的好感幾乎抑製不住的直線上升,她略作害羞低了低頭,“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西班牙語果然是‘獻給上帝的語言’,那麼美好!”
“嗯哼?”因為這裏講西班牙語嗎?Jane大致猜到他的潛台詞……因為遇到了她,所以覺得這裏的一切都似乎不再那麼糟糕。她又何嚐不是。
“我還在想……”John托起Jane的手,火熱的唇印上她的手背,摩挲幾下,抬起頭笑得坦蕩:“我在想,遇到你,該是我此生最珍貴的禮物。”
他的表白那麼直率露骨,讓人無力招架。Jane勾起性感的唇角,不覺得他的搭訕有一絲厭煩。收緊手提包,她明媚的眸子盯著John欣賞的眼神,“或許我們可以去後院的聚會玩一玩?”這算是回應John的好感。
白日的躁動始終沒有結果,警官搜查也漸漸告一段落,隻有周邊偶爾的炸彈轟隆,跟地震一般,擾民。但這並不妨礙酒館後院裏熱情的人們飲酒作樂,隨著動人的音樂調子,John和Jane兩個人幹杯飲酒,暢談各自心中的美好。然後如同許多活潑的年輕人一般,走入空地,放肆扭動身體的腰臀,隨性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