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自己韓霈的看法已經不重要,可是情感上的習慣一時之間真的很難改掉。
韓霈的秘書告訴她:“韓經理在咖啡廳等你。”
姚嫵歆一愣,卻也無話好說,隻得轉去這一層的小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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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霈端著一杯黑咖啡,問她要什麼。她搖搖頭說什麼都不用,韓霈便自作主張給她叫了杯拿鐵。
居然這麼準確,直接命中她的最愛。
她半垂著眼簾,韓霈仔細看她,然後微微一笑:“這回這個主管脾氣比當初的培訓主管還要火爆,沒把你罵哭吧?”
姚嫵歆搖搖頭,不好意思到極點,倒笑了出來。
韓霈見她略為放鬆,臉上笑意更濃,和顏悅色地問:“我知道你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你們主管說你下午逃工?我怎麼覺得主要是這事兒把她給觸怒了的?你沒請假嗎?”
姚嫵歆終於委屈了,一雙眼睛抬起來,便不自覺地有了楚楚的味道:“我請假了的,昨天跟主管說的時候她答應得好好的,恐怕是忘記了。我應該走之前再跟她提一聲的,當時她不在附近,我圖省事就直接走了。”
韓霈點點頭,目光中幾分同情,幾縷理解,更有幾許撫慰:“這事沒關係,你回頭跟她解釋一聲就行了。不過你好端端的跑開做什麼去了?”
姚嫵歆一陣躊躇,卻想到好歹也是師兄妹一場,本來也應該告訴他一聲的,而這無疑是一個很合適的機會。
於是她垂下眼睛,低聲說:“我去麵試了。”
“麵試?”韓霈驚訝地從沙發裏坐直起來,繼而身體前傾,緊緊盯住她,“你要跳槽?”
姚嫵歆點點頭,眼簾垂得越發低。
韓霈一陣靜默,然後倒仿佛頗為釋然:“也好,如果有更好的工作機會,那邊又願意為你賠付違約金的話,也是不錯的選擇。”
姚嫵歆心裏沉沉地失望起來。剛才受了那麼大的冤屈被人罵得狗血淋頭都沒真的想哭,現在卻想哭了,很想很想放聲大哭出來,把所有的傷痛亮給他看,讓他後悔怎可以對她如此不在乎。
可她到底不會這麼做,隻是抬眼看他,隨之抬起的似乎是最後的決心與勇氣:“師兄,我應聘的職位是總經理助理,他們的總部要搬到北方去了,如果拿到那個職位,我會跟著一起走。”
韓霈這一回是徹底震驚了:“你是說……你要離開這裏了?”
姚嫵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還沒定呢,人家不是還沒發offer嗎?”
她想了想,卻又覺得不管這份工作成不成,自己離開恒達都是遲早的事,於是索性把話一口氣都說了出來:“師兄,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照。我在恒達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是真的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有很多都是跟你學到的。謝謝!”
她真誠地道過謝之後,不再看韓霈,站起來就走了。
早早地對韓霈說出了這番道別——甚或是訣別——的話,姚嫵歆忽然覺得一切似乎都已經走到盡頭,既成定局,連原本就細若遊絲的希望都沒有了。她難過得好像已然陷入生離死別,回到自己辦公桌前的時候,抬頭一看窗外,猛然間就覺得了無生趣。
就是這種感覺——了無生趣!
她隻想快快回家,關起門來大哭一場,可偏偏今天不得不留下來加班,補上離開兩個小時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