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在“煉意”。讀毛澤東同誌的詩章《賀新郎·讀史》手跡,我們發現他老人家自己改動了五個字:“流遍了,郊原血”的“流”,原為“灑”;“一篇讀罷頭飛雪”的“篇”原為“遍”;“天涯過客”的“涯”,原來是“涯”,後改為“窮”,又圈去,複改為“涯”;“但記得斑斑點點”的“記”,原是“憶”;“歌來竟”的“竟”原是“盡”。
以上的故事告訴我們,大凡不朽的名作,都做到了“一字未安細推敲”。
很多小朋友在作文時,往往一氣嗬成不再認真修改,有的用字不準,有的詞意不當,有的修辭不通,有的語法錯誤。諸如此類的毛病,多讀多改幾遍後,大都能改好,希望同學們在作文時,細琢磨,多推敲,盡量做到“語不達意誓不休”!
進入寫作情境
山東省張在軍李誌剛
巴爾紮克是法國著名作家,他一生寫了99部小說,尤其是他寫的《人間喜劇》更是為人們所喜愛。
有一回,幾位朋友應邀到巴爾紮克家,剛到他家門口,就聽到屋裏傳出激烈的爭吵聲。“滾出去,你快給我滾!我再也不願看到你這張嘴臉,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朋友們聽出是巴爾紮克憤怒的聲音。“你這個流氓,惡棍,我要給你點顏色瞧瞧!”又是巴爾紮克的怒吼聲。聽聲音,巴爾紮克已忍無可忍到了極點。門外的朋友進退兩難,他們都了解巴爾紮克的性格,一旦發起脾氣來,總是暴跳如雷,不留情麵。可是見麵時間是約定好的,不進去又不禮貌。有位朋友說:
“別等了,事情不好,咱們進去勸勸吧。”大家正想敲門,隻聽屋裏傳出稀裏嘩啦的摔碎東西的聲音,大家再也等不下去了,連忙推開門,擁進巴爾紮克的辦公室。大家一看都愣住了,隻見巴爾紮克麵對窗口站著,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地上盡是散亂的書刊、報紙和碎玻璃片。
可是,除了巴爾紮克以外,辦公室裏再沒有其他人。“巴爾紮克先生,你怎麼了?在跟誰爭吵?”一位朋友問。“這個卑鄙的小人,實在是可惡之極,我恨不得把他痛打一頓方解我心頭之恨。”巴爾紮克憤憤地說。原來,巴爾紮克正在創作《人間喜劇》,情不自禁地進入了作品的情景中,寫著寫著,他被小說中好個行徑卑鄙的人完全激怒了,不由自主地痛罵起來。聽了事情的原委,朋友們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法國大文學家福樓拜的一個朋友去看望他,幾次敲門,都沒人答應,但屋裏傳出嗚咽的哭聲。朋友感到奇怪,就推開門,隻見福樓拜正坐在桌子前哭得痛不欲生,不斷地抽泣。這是怎麼了?朋友走上前去,用手搖搖福樓拜的肩膀,問道:
“什麼事哭得如此傷心,福樓拜先生?”
福樓拜哽咽著說:“怎麼能不傷心?包法利夫人死了。”
朋友越發不解:“哪個包法利夫人?我怎麼沒聽說過。”
福樓拜淚如雨下:“就是我的包法利夫人啊!”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桌子。
朋友一看,見桌子上攤著一大堆稿紙,第一頁上寫著“包法利夫人”幾個字,這才明白是福樓拜小說中的主人公死了。朋友哈哈大笑起來:“別傷心了我的朋友,這是小說啊!”
“小說?”福樓拜抬起頭,思緒漸漸從小說情境中收回來,他這才抱歉地對朋友說:“噢,你來了,請坐請坐。”二人相擁哈哈大笑。
讀了這兩個故事你有什麼感想?你們從中受到了哪些啟迪?巴爾紮克和福樓拜把全部身心都融進他寫的作品的情境中,與作品中的人物同歡喜共悲憤,真正進入情境。很多小朋友在作文時,心猿意馬,身在教室心在操場,眼盯作文題,思緒卻在想著昨晚的電視劇,沒看完的動畫片。這樣寫出來的作文肯定感動不了自己,更談不上感動別人,你說是嗎?